洞穴中旋風席捲,數息間,便將數月煉丹產生的痕跡清掃一空。
楚牧指尖微動,那封禁有一抹世界本源的玉瓶便懸於掌心之上。
玉瓶懸浮,縱有封禁重重,但也難徹底遮掩其中的世界造化痕跡。
玉瓶懸浮之邊緣,就連空間都有所不穩,如水波般湧動,蕩起漣漪。
“此界天地空間,終究脆弱了一些……”
楚牧抿了抿嘴唇,一抹靈輝加持之下,思緒較之平常,儼然活躍得多。
一方修仙大世界,元嬰偉力,隨手便可崩裂空間,全力為之,更是堪稱毀滅天地的大恐怖。
實在難以想象,這般脆弱的一方世界,在遠古之時,竟可以容納天衍聖獸那般恐怖存在肆掠。
以此界的質量,那等恐怖存在,恐怕一出現,單單是氣息威壓,就足以讓此界崩塌吧?
那就更別說,那等恐怖的存在,又豈會對這方修仙界產生興趣?
高高在上的元嬰大能,會對一階二階的寶物產生興趣?
還是說,遠古的修仙界,世界,天地的質量,要遠比如今的修仙界高階?
亦或者,是有其他未知的隱情?
突發的奇想,在這一刻,似乎也將楚牧的思緒,拉扯到了一個他還從未考慮過的角度。
對於天衍聖獸那等恐怖而言,一方修仙界大世界,恐怕也不比一方儲物空間要高階多少吧?
而且,以元嬰之境,便可得天地之力加持,那以那天衍之恐怖,是不是意味著可以直接操縱天地,乃至掌控這一方修仙大世界?
思緒至此,楚牧似也有些明悟。
他的猜測,長生宗主的顧慮,也都並沒有錯。
以天衍之偉力,哪怕被鎮壓在那一方天宮遺蹟,應該也能對這一方修仙世界產生影響。
這種影響,必然是直接作用於這一方修仙大世界。
如此的話,一切的一切,也就都有了解釋了。
比如,他在西南之時,那一連串詭異的巧合……
比如,這悄無聲息蔓延的妖魔……
又比如,界內之中,無法窺得天衍玄妙,而在界外,甚至能取出了一縷天衍神魂氣息……
只不過,這種影響,必然存在著某種限制,如若不然,天衍聖獸直接掌控這一方修仙界,又豈會有這一波三折,也不可能出現這般妖魔浩劫。
畢竟,世界盡在掌控,一念之間,便足以滅世,又何必還在世界之內折騰。
這似乎,也是唯一的慶幸。
妖魔浩劫再恐怖,也終究還在世界的極限之下,也非是不可知,不可窺的無解恐怖。
念頭一閃而逝,楚牧也未太過糾結,至少,現如今他坐鎮燕雲,在這末日天傾的恐怖之下,也勉強算是得了幾分空閒與安寧。
儘可能的增強自身實力,方為當務之急。
抬手將玉瓶握於掌心,楚牧心念一動,下一剎那,便出現在了乾坤天地之間。
已抵達成長極限的這一方小天地,幾乎也早已是一潭死水,沒有絲毫的的變化。
那一方被他賦予厚望的靈植園,在這天地極限的限制下,也幾乎是半停滯的狀態。
碩大的靈植園中,除了部分藥齡尚低的靈植,還在這個完美體系下成長外,其餘稍稍上些年份的靈植,也皆被封禁,避免這一方乾坤天地不堪重負,崩塌毀滅。
而在靈植園外,則是一方祭壇,一具妖魔屍軀,便將所剩不多的空間地域,徹底佔滿,數不盡的靈石廢渣,也皆被旺財吸取耗盡了靈氣,堆積在祭壇之下。
旺財依舊懶洋洋的趴伏於祭壇,每時每刻都在飛速進行的修為,於妖獸而言,幾乎也就是生命體魄每時每刻都在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