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大義凜然地說道:“雲澤英,如夙法陣是用來庇護眾生的,不是用來製造殺孽的!”
雲澤英忽然仰天長笑了兩聲,又冰冷地說道:“如夙法陣是雲家的法陣,可以用來滅惡奴!”
“惡奴”二字一出,李嘯整個人變黑了。
這是整個李家人的逆鱗,數百年前,李家是雲家的長護家奴,是整個李氏家族一隻想磨滅掉的標籤。
幾百年了,青雲城的百姓都已經忘卻了,雲家的得傳承子嗣越來越單薄,已經很久沒有人提起了。
記得上一次有人提起,是在十年前,那個女人被奪了血脈命魂,封鎖了記憶,成了一個廢人。
好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崽子,修為不及當年的雲明曲,口氣倒是和雲明曲一樣的狂妄。
“小子,我勸你放下惡念,交出如夙法陣,莫要在歧路上一路走到黑。”李嘯威嚇勸道。
“不愧是奪了雲家幾百年根基的李氏家主。
數百年前,殺妻滅子,為的是徹底將我雲家如夙先祖的勢力轉入你李家。
斷了雲氏,在李家的血脈,如今要我交出如夙法陣,交給你李家的誰?
沒有云氏血脈,你李家誰能傳承,就不怕當場灰飛煙滅嗎?”
雲澤英冷冷地揭開李嘯的滿口大義的假臉。
“噢,我差點忘了,你李家還有云潤霖,當初你求取我姑姑為妾不成,便攛掇你血親的妹妹李吟勾引已經有妻女的雲明熠,不就是為了得到雲氏血脈嗎?
當初你強奪了我姑姑的血脈命魂給雲潤霖,今天也要強奪如夙法陣給雲潤霖嗎?
你要是有種的,倒是把她叫出來,我現在就傳給她,看她體內的李氏血脈受不受得起如夙先祖的怨念!”
李嘯冷笑道:“雲澤英,你滿心惡念,不知悔改,還敢詆譭我李家!你當我李家數百年來的基業是白來的嗎?”
“自然不是白來的,是從一個痴情女子手中騙來的,騙財騙色的,我見多了,就沒見過你李家這樣無恥的,奪權占城,殺妻滅子。
佔了青雲城數百年,佔了我雲家法器數百年,不得其用!
悟了幾百年才悟出我雲家法器皆以血脈傳承催動,又覬覦我雲家血脈,騙我姑姑不成,便騙了雲明熠。
騙了雲明熠和她兩個女兒不夠,還想騙我姐!騙我姐不成,便強擄了我爹,誘她前來!
你最好把我爹和我姐交出來,你自享你李家城主之榮,我們自安居我們平頭百姓的日子,進水不犯河水!
否則......”
“否則,你要屠了我李府一片精光,是嗎?“李嘯的眼露森森殺意。
蓋了幾百年的遮羞布,一夕之間,讓這個小子,揭開得明明白白的。
年歲不大,卻比雲明熠還要精明許多。
“小子,看你小小年紀,卻是滿腦子的癲狂臆想,還敢汙衊我祖上!不教訓教訓你,如何對的上我李氏先祖!空兒!”李嘯喝道。
“父親......”李長空正沉浸在雲澤英的話帶來的震驚當中,不想被他父親一聲喝喚。
李長空明白父親的意思。
父親是城主,是魂法滿境,不想留下個欺壓小輩之名。
“雲澤英,你父親和凌霄妹妹確實不在李府,你還是退下吧,我這邊派人去尋,尋到了,我把人送去東來園!”李長空思量了下,折中的說道。
“只怕等你尋到了只便是屍首了吧!我雲澤英今日若帶不了活人回去,便踏平了你賊府。”
“你好大口氣!”李嘯一聲怒喝,掌心飛出一重拳攜帶者魂法滿境的靈力撥出。
雲澤英連著退了十幾步,仍然捱了重重地一拳,一口猩紅的鮮血湧上喉嚨間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