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已經是兩天之後了,白茫茫又偌大的空間讓她無法適從。
再之後,他便不允許她再去夜總會,他會定期給她錢,少則幾十萬,多則幾百萬,她沒有拒絕,不是多愛錢,而是能以這種名義生活在他身邊也覺得挺好的。
他總是在美國與中國遊走,但大多數都是在美國。
所以,大多數時間她獨守一棟空曠的別墅,徹底成了有錢人家豢養的金絲雀。
她把他給的錢,大部分購置成為奢侈品,各種品牌,最多的時候,甚至可以將別墅上下兩層,一百多平的衣帽間塞滿。
他回來的時候,看見衣帽間塞滿的東西,扯著領帶跟助理打電話,讓助理把那些奢侈品像掃垃圾一樣都清理走。
他對生活要求很高,所有東西都得擺放的整整齊齊,當肖傾城把衣帽間搞得跟垃圾場一樣,他每次都會凌厲地瞪她一眼,便去書房工作。
可每次晚上,他都像惡魔一樣糾纏著她不放,知道把她弄得疼暈過去為止。
她做飯很好吃,或許是遺傳了自己剛出生就難產而死的母親,他對吃的很講究,可她的廚藝畢竟難登大雅之堂,她也不愛吃,他請來的五星級廚師做的飯,所以每次都揹著他下廚。
有一次,他提前回來,廚師卻沒開始做飯,生怕觸怒他,廚師求她,把她做的飯充當一下,肖傾城猶豫再三同意了。
她沒想到,他那麼愛吃她做的飯菜,即便對食物熱愛,他仍吃的優雅又慢條斯理,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
那之後,她每次都親自下廚做給他吃,可名義上確實廚師做的,所以那位廚師能在別墅任職多年。
而一頓飯,就成了肖傾城做夢都能笑出來的快事。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五年,喬西顧回來了,他便安排她與喬西顧住在一起,照顧喬西顧。
採訪結束之後,肖傾城便回了家,她搬家了,自從跟喬北川爭吵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原以為生活就這樣繼續下去了。
可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
回家之前,肖傾城嚮往常一樣走了路過寵物店的那條路,車子與寵物店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晃見了熟悉的身影,大王的毛色很特殊。
當肖傾城興奮又不敢相信地下車往寵物店跑的時候,她站在門口,望著裡面與店主攀談的人時,立即僵在原地。
她聽到,他們在談論大王疫苗的事,他戴著金絲邊眼鏡,一身休閒的裝扮,劉海放了下來,細碎地遮掩著好看至極的雙眸。
金絲邊眼鏡是極其修飾臉型的,擁有完美臉型的人戴著迷人慵懶頗有文藝青年的風範,臉型不好的會生出幾分土氣,顯然喬北川屬於前者。
這個,上帝無論是從大腦還是顏值都無比眷顧的男人。
與店主攀談結束,他彎下腰,修長白皙的手指托住大王的腹部,輕而易舉地的把它抱在懷裡,之後轉身,瞥見穿著平底鞋,矮他一頭的女人。
接著,黝黑髮亮的眼眸驀地沉了沉。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肖傾城大腦空白時,跟喬北川說,那是我的狗。
之後,不知道發生什麼,她手腕被他拉住,拽進車裡,車子像離弦的箭飛了出去,他把她帶進別墅,沒等她反應過來,扛到肩頭,丟到床上。
他進入的時候,動作帶了幾分溫柔,肖傾城興許淪陷在他的溫柔裡,像是發洩一般,指甲嵌進他的後背,腳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蜷縮。
兩人同時共攀頂峰時,他咬住她的耳垂問她,肖傾城,你給我下了什麼毒,讓這段時間我滿腦子都是你,想戒都戒不掉,嗯,你告訴我。
肖傾城早就意亂情迷,她摟著他,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說什麼,可喬北川還是聽清了,她說,是你,是你在給我下毒,我都已經毒發身亡了。
他養了大王五年,她把大王賣了幾天之後,他便買了,卻一直寄養在美國。
為什麼會買大王呢,興許是寵物店主告訴他,這條狗的主人是有多麼可憐,身無分文地流浪街頭,連條狗都已經養不起了。
又或許是這條狗從見他第一眼,便朝他汪汪直叫,有點傲嬌的眼神,讓他想起幾年前,有個女孩在煙花盛開的夜晚跟他表白,卻被他拒絕之後眼底的倔強。
得知她是這條狗的主人後,他似乎能想到,家破人亡財產被查封之後,她一個人的窘態,一直冷漠,沒有多少同情心的他心裡竟然一軟,那酸澀的感覺,他清楚知道,是對她的疼惜。
他想到她那麼慘,從來不會後悔的他,有時會後悔,早知道她會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他當初興許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