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喬西顧真的那麼聽話,就不叫喬西顧了。
一個星期之內,喬西顧很聽話的來喂金寶,但像是躲避瘟神一樣,很巧合的與顧瑾衍擦肩而過。
這個一星期前還殘留著兩人溫存過的房子,又恢復了冷冷清清的模樣。
白阿姨已經給喬西顧打了很多次電話,旁敲側擊問她跟顧瑾衍提了要一起吃飯的事情沒有,喬西顧只得扯謊,說顧瑾衍這段時間去了國外,沒有時間。
之後,白阿姨問喬西顧,顧瑾衍什麼時候能回來,喬西顧回答一個星期後,現在一個星期過去了,喬西顧想著要再找個什麼藉口。
喬西顧不知道在劇組如火如荼拍戲的時候其他編劇是什麼狀態,反正她很閒,除了喂金寶,就不再有什麼事情可幹。
此刻她剛出了國家圖書館的門,便站在高高的臺階上頓住腳步。
漆黑如墨的車,玄色的西裝,以及烏黑的髮絲更襯托男人的精緻白皙,熨燙的妥帖的西裝褲很好勾勒他的腿型,他雙腿交疊,慵懶地靠在車門上,微微抬頭,藏著玄光的黑眸正落在她的臉上,很好的目睹了她臉上變了幾種顏色。
恰逢中午午飯時間,一大波人流從圖書館魚貫而出,喬西顧撥了撥劉海蓋住臉,低頭混入人流之中,假裝某人看不見她。
一條有力的手臂伸到她前面,用力一拉,喬西顧便跌進熟悉的懷抱裡,她紅著臉胡亂掙扎著,顧瑾衍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雙臂用力的圈住她。
“為何見了我就要躲?”
他表情嚴肅,目光冷冽。
“沒……沒躲,剛看到。”喬西顧結巴了。
他微微勾唇,“最近謊話說的有點多,不怕蛀牙?”
喬西顧收到外人打量的目光,氣呼呼地掙扎出來,就要再次擠到人流裡。
顧瑾衍就這樣望著她,背影瘦長,身材纖細,綁個高高的馬尾仍像朝氣蓬勃的大學生,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即將三十歲的人。
但脾氣似乎比以前大了點,想著,顧瑾衍望了眼剛被她甩開的掌心的餘溫,之後緊緊攥住,生怕那份溫熱被寒冷的空氣吹得一溜煙消失無蹤。
沒走出幾步,喬西顧便放緩腳步,她突然間覺得自己有幾分矯情,明明心裡想要大神把自己抓緊,可卻彆扭的掙脫他的手。
突然有幾分後悔,喬西顧朝後面故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見顧瑾衍單手插著口袋,在人行道上她走一步他便跟一步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前方有長椅,喬西顧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雙手放在腿的縫隙間,靜坐著,觀望前方的來往車輛。
“鬧夠了嗎?鬧夠了就回來,我的耐心不是無限的。”
說著,顧瑾衍摸出口袋裡的煙,剛拿出來一支,便收到她的目光而收了回去。
她回來之後,他很少抽菸,只是在較為煩躁的時候,才不由自主地想碰。
“我說過,可以離婚的,什麼時候都可以。”喬西顧聲音很輕,似是在隱忍。
顧瑾衍臉色變了變,“我不會離婚,也沒想過離婚。”
“那就這樣拖著嗎,拖到老?”喬西顧抬起頭,眼睛裡閃著淚光,一開始跟著顧瑾衍去民政局她是一心一意,現在離婚也是。
“西顧,你以前不會這樣,你以前很乖。”
喬西顧哽咽聲越來越濃,她站起來,不知該何去何從,“所以,我不是以前的喬西顧,我們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