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哥是沒錯,他只是變態而已。
喬北川一向是牛排只能八成熟,五花肉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青菜要挑最精華,挑剔到這種程度,肖傾城表面不動聲色,但心裡大罵,變態!
想到這,肖傾城有怒又不能發地握緊拳頭,保持微笑,咬牙切齒地說,“好,喬小姐您在一邊站好。”
“幹嘛?”
“觀戰!”
晚飯過後,肖傾城沐浴完畢,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走出了,床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摘下毛巾,拿起手機朝落地窗前走去。
“什麼事?”由於緊張,肖傾城聲音啞啞的。
肖傾城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跟喬北川說話都覺得呼吸一滯一滯的,哪還有平日裡跟人打交道的精明,完全就處於白痴的狀態。
坐在車裡的喬北川,搖下車窗,金絲邊眼睛下儒雅又犀利的眼睛看向投射在白色窗簾上的驪影,眸子一沉,但音調平靜地說,“聽西顧說你很擅長煮飯。”
肖傾城歡快點頭,“應該可以拿的出手,有空煮給你吃呀!”她剛說完,就後悔的想咬舌自盡,肖傾城,人家誇你兩句你就要煮給人家吃,萬一只是客套呢,主要是你們有那麼熟嗎!
聽著那邊沒了聲響,肖傾城拿著電話,雙腿不受控制地在窗前來回踱步,還很懊悔地拍了拍額頭,真被自己蠢哭了。
“擇日不如撞日。”
“什麼?!”肖傾城聽著低沉又餘音未絕的聲音,徹底石化了…….
“我在你家樓下,下來。”他說完,結束通話電話,眼睛盯著落地窗前慌亂又勾人眼線的身影,思量,明天找人把窗簾換了。
只允許自己震驚十秒,肖傾城立即奔赴大衣櫃,捲起一大包衣服,扔到床上,站在落地鏡前,一件件地比劃,哪件好,哪件好?
肖傾城急的咬住手指,當看到橫七豎八躺在床上各種款式的裙子後,她站直身體,感嘆,果真女人的衣櫃裡總是少一件滿意的衣服。
但她突然靈光一現,為什麼他一個電話,自己大晚上就要完美地包裝好自己,更何況,大晚上的還穿裙子,豈不是很不良家婦女?
肖傾城碎碎念著,“肖傾城呀,肖傾城,你要淡定!”眼前一亮地選了一套保守的T恤和九分褲,對,就應該這樣穿。
等她坐進副駕駛座時,微微吐出一口氣,看著他的側臉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喬北川回頭,盯了一眼她濡溼的發,輕聲嗯了一下,修長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車子緩慢的發動。
穿過嘈雜的鬧市,燈火闌珊的夜景漸漸遠去,肖傾城眼睛看著車窗,因為車窗裡有他的影子。
果真長得英俊的人,怎麼看怎麼順眼,肖傾城下意識地伸出手,描摹玻璃上他高挺的鼻,瘦削的下巴,這個男人,她愛了好多年,默默無聞地,又毫無指望地。
淚水順著她乾淨的臉頰墜落,喬北川,我愛了你好多年,就像一盤一個人的象棋,我拿自己的炮攻自己的車,最後車毀人亡,玉石俱焚。
紅燈適時的亮起,白色的寶馬在斑馬線上停下,但肖傾城的淚水卻如同蜿蜒的小溪,任憑她怎麼擦拭,都停不下來。
一隻大手穿過她帶著溼氣的髮絲,把她在無盡的痛苦中拉了出來,他手一用力板正她的臉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