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布穀瞬間動用了瞬移能力,從地下伸出的手中掙脫。我一個激靈,按下手中暗藏的時停儀器的開關,創造出一把電鋸鋸開那隻漆黑的手,縱身一躍脫離了塔克附近。
地上的土塊崩裂,才使我看清了底下的傢伙的全貌:一身沉重的裝甲,漆黑的武裝,背後赫然有數十雙手,漆黑而銳利。
“赤帝的喪屍兵器——絕望武裝者,阿爾法,”塔克的下半身開始快速生長,轉瞬間竟已恢復如初,“它的力量儘管我還不能熟練操控,但是用來測試T2的力量,再合適不過了!”
T2張開翅膀,騰空而起。帶著震耳欲聾的呼嘯聲,T2直直俯衝向阿爾法。阿爾法宛如千手觀音,從背後的裝甲中伸出數十雙手,呈絕殺之勢向著T2抓過去。
T2猛衝過頭,被阿爾法的手臂死死抓住。阿爾法的手指深深陷入T2的肌肉,漆黑的鮮血從洞中淌落。
就在二者纏鬥的時候,我才得以觀察清楚二者的形態:
T2完全變了個樣子,不再是我之前所見到的保安隊長,完全變成了一個長著巨大翅膀的怪物。臉上長著一個像鳥嘴面具一樣的角質物,兩臂的肌肉大得嚇人,彷彿一拳就可以擊碎鑽石。阿爾法渾身裝甲,就像一個巨大的機甲,身高居然絲毫不遜色於夜語的幽靈部隊中的機甲。
沉重的裝甲在黑夜中閃閃發光,阿爾法正湧現殺氣。背後伸出的數十雙手已經死死抓住T2的每一處地方,T2也死死抓住阿爾法的脖頸不肯放手,雙方纏鬥在一起,不分高下。
塔克急了,顧不得太多,向著布穀俯衝過來。布穀瞬間移動,避開了塔克的撞擊。布穀取出一把手槍,子彈破膛而出,擊中赤帝甲,卻轉瞬間便燃燒殆盡。
塔克活動活動脖子,大笑道:“這就是你的把戲嗎?布穀!你太小看我了!”
布穀一愣,突然說道:“不。我之所以小看你,是因為你根本不配!”
“死到臨頭還這般傲慢!”塔克暴怒,“看我這就斬下你的首級,卑微的人類!”
話音未落,一把刀貫穿了塔克的心臟。塔克僵硬地回頭,我赫然捏著這把刀,海市蜃樓的手正落在塔克眼前。
“額啊啊啊啊!”海市蜃樓伸手戳瞎了塔克的眼睛,將他一把向後推去。我刻意在身上包裹了一層橡膠以防被赤帝甲灼傷,一抽刀將塔克的首級斬了下來。
首級落地,赤帝甲無力地脫落,掉在地上化為灰燼。塔克緩緩倒下,阿爾法也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T2趁機一拳打穿阿爾法的胸部,強行貫穿了厚重的裝甲,撕扯下身上的手臂。
太陽自東方升起。陽光的照耀下,塔克的身體逐漸石化。他的眼中依舊充滿了不甘。
“雷東!我記住你了!給我等著!”塔克的首級仍然在說話,將仇恨的目光刻在我的身上。
T2飛上天空,不見了蹤跡。布穀收拾了一下,對我說道:“塔克已死。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五分之一…”
我將背後的海市蜃樓向上一提,轉身說道:“...還是感謝你的到來。塔克那傢伙,可不會就這樣死掉。”
我將一個儀器放在塔克的首級旁邊。“這是什麼?”布穀問道。“沒什麼,”我回答,“這個小玩意可以吸收太陽光,在晚上釋放陽光,這樣塔克這傢伙只能一輩子在這裡當石頭了。”
“真是惡有惡報。”
布穀微微一笑。他丟出一個傳送門,走了進去,不見了身影。
我創造出一輛汽車,將海市蜃樓放在副駕駛,上車駛向A城。路上,我仔細地端詳海市蜃樓。這個女喪屍有一定的智慧,在太陽昇起之後便半閉著眼睛,顯現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海市蜃樓的面板白的像漢白玉一樣,衣服也是一片雪白。面色蒼白,卻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銀戈的聲音傳出來:“這個小傢伙跟了我有幾年了…給你看看我銀戈最大的成績吧。”
我笑著說道:“你能把意識放到別人身體裡,這不算邪門嗎?看其他墮天使的反應,似乎都不瞭解這回事呢…”
“熱…”一道少女的聲音突兀地傳了出來。我吃了一驚,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不敢相信地看著海市蜃樓。
剛才的聲音,明顯是從她的嘴裡傳出的!
“好好和她相處吧!我先掛一會機。”銀戈賣了個關子,轉瞬間便下線了。只留下我和海市蜃樓孤處一室。
“對了,她有名字。在她面前時,你可以叫她鴞。”
我想了想,試探性喊道:“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