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發生的各種各種,鬱知暖全部知曉,但她十分淡定,也很平靜。她的告書裡寫的很清楚,什麼時候平州州府把兒子送過來,什麼時候結束制裁。
她如今正十分冷靜的和容弈、柳絮、花謝等計算這次制裁對自己的經濟損失,畢竟人口轉移、平州店鋪全面關門和花材更換進貨商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經濟損失,然而全部核算完之後,鬱知暖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奶茶,笑眯眯的表示完全可以接受。然後在心裡默默的感慨:“原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容弈看著鬱知暖一臉滿意,就知道小丫頭的目的達到了。
藉著遲茜之事讓庸州在天耀立威,以後怕是沒有哪個州敢隨便的得罪她,更不敢輕易傷害了庸州人。一旦如此,鬱知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就會不斷提升,不僅利於後期鬱氏的擴張,便於人才的招募,而且如果她後期再想做什麼,就連朝廷也會慎重思考,謹慎抉擇。
鬱知暖用金錢給自己打造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就如她最開始動員大家努力掙錢的理由一樣,用金錢開道,選著自己想要的人生。
花謝滴溜溜的打著算盤,樂呵呵的說道:“念汐啊,雖然在平州損失了一筆,但是在京都賺的可不少哦!”他把賬單往鬱知暖面前一遞,指著收入嘚瑟道,“看看我鍋裡撈這一個月在京都的收入,都快趕上庸州了!”
鬱知暖十分沒有誠意的讚美道:“了不起。”
柳絮也笑道:“胭脂蔻和暗香閣在京都的收益也十分可觀。”
鬱知暖拿了一塊點心,正在看容弈做得匯總表,看到總收入十分滿意,也笑著說道:“京都天子腳下,畢竟是權貴富商的聚集之地,那邊的消費能力更大,消費群也更集中。”轉頭對著容弈道,“小容兒,你派人去視察一番,有合適的鋪面再買一些,現在只有幾個招牌的店鋪在那邊有旗艦店,可以適當曾加一些分店,其他的也可以在京都推廣。”
容弈低頭淺笑著應下。
在平州的損失大部分被京都的收入補上,甚至還有盈餘,簡直不要太開心。於是鬱知暖美滋滋的囑咐張大廚要做大餐,好好犒勞近來辛苦的鬱宅眾人。
然而平州一事到底還是傳到了皇帝陛下的耳裡。
此時他正看著鬱知暖傳來的財務彙報以及分給國庫的部分,皇帝正滿意的點點頭,暗贊鬱知暖的經商之道,就聞得暗探傳來庸州制裁平州一事。
皇帝陛下聽完,立馬怒髮衝冠,拍著桌子說道:“簡直豈有此理!”
一旁的李公公聽完,只得默默的把頭低得更深,因為還不清楚皇帝這火氣到底是衝著誰,是因為平州州府的教子無方,還是因為鬱知暖的經濟制裁。
其實皇帝自己,也說不清怒從何來,就是覺得心底一股無名之火蹭蹭直冒。
一方面是平州州府輕視人命,放縱兒子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十分令人惱火;另一方面,則是對鬱知暖經濟制裁的氣惱,氣惱的背後還有一些隱隱的恐懼和害怕。
鬱知暖,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一個邊境之地的庸州城主,竟然憑藉著經濟制裁,在短短一月之內讓整個平州經濟停滯,州地肅州淪為空城,州府大人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種手段,不費一兵一卒就輕而易舉的擊垮了平州,如果今天她針對的物件不是平州,是京都,是皇城,又該如何?!
皇帝看著鬱知暖上報的財務彙報,方才的歡喜滿意漸漸消散,心裡餘留的只剩淺淺的驚慌和憤怒。
皇帝深呼吸兩口氣,命人傳話將鬱戰、鬱文、沈昀和太子叫了來,他很好奇,面對這件事,他們會有怎樣的看法。
看到鬱戰恭謹的站在下方,皇帝調侃道:“老鬱啊,聽說回京之前你還去了趟庸州,怎麼樣啊?”
鬱戰恭敬的答道:“尚可,主要是陪陪孩子。”
“呵呵,你倒是關心女兒。”皇帝嘆了口氣,換了語調感慨道,“不過你這個女兒,倒是個厲害的人物啊!”
鬱戰不明所以,只低頭不言。
皇帝一臉平靜的講述了庸州制裁平州一事,講述了鬱知暖如何一月之內逼停平州發展,把肅城變成空城。
皇帝的闡述雖然平靜,但下方眾人卻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