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暖對著一堆肉類,挑挑選選的吃了一些就沒了戰鬥力,比起這些套馬杆的漢子,在吃肉這些事情上自己還是弱了些。
忽爾白赤見鬱知暖不吃了,問道:“咋啦,不喜歡啊?味道不合口味?”
“沒有,挺好吃的,只是我腸胃不太好,吃多了難受,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忽爾白赤本來想說“女孩子就是矯情”,可又想到對方如今是自己的謀士,是自己人,也就沒說什麼,只道:“那你再喝點奶茶吧。”於是朝著一旁正在燒牛糞的婆子叫了聲:“奶媽,再來點奶茶。”
鬱知暖震驚的看著忽爾白赤,問道:“她是你奶媽?”
“是啊?”
“那你怎麼捨得讓人家幹粗活?”
一句話堵的忽爾白赤啞口無言。
那婆子淡笑著說道:“忙活了大半輩子,習慣了,閒不下來。況且不是什麼重活累活,做點事人還精神些。”
看著碗裡的奶茶再次盛滿,鬱知暖認真的朝對方道:“謝謝您。”
那婆子也羞澀的笑了笑,拎著水壺又煮茶去了。
雖然赤霞鎮北蒙人和天耀人混居,但這裡大多數的天耀人是看不上北蒙人的,尤其是西邊大蒙戰敗之後,天耀人更是自詡高人一等。偏偏自家那個執拗的小少爺有一顆純真不諳世事的心,總以為能和他們成為朋友,平等以待,可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受到的只有排擠和嫌棄。不過今日來的這位姑娘卻是個意外,一看就是天耀人,雖然不喜店裡的環境,但是待人接物倒是客氣有禮,少爺跟著她興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用過午膳,鬱知暖便提議去另外的兩家店看看,既然決定當人家謀士了,也該盡職盡責。況且見識了飯店的奇葩,她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增強了,再見到什麼也能保持從容鎮定,見怪不怪了。
然而,鬱知暖同學還是高估了自己了能力。
第二家店的位置倒是不遠,幾步路就到了,勉強算是在鎮上,只是房型十分清奇,門面窄窄的,裡面卻很幽深,幾盞晦暗的煤油燈照應,展現出鬼屋的視效……
可以,很優秀!
第三家店就更尷尬了,距離非常之遠。當忽爾白赤提出要不騎馬過去的時候,鬱知暖想著中午吃多了肉十分罪惡,於是表示自己願意走走就當消食,也好了解這邊的行情,順便可以保持身材……
然而,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鬱知暖以為的消消食走一走結果就是一行人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到達神秘的第三家店。
第三家店的房型倒是不錯,寬敞,明亮,賣的東西,也算正常……但是,十里八荒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和誰做生意啊,賣給鬼嗎?
頂著大太陽走了一個時辰,鬱知暖有些疲憊,隨意的坐在木椅上,認真的問道:“小白啊,你是咋想的,為啥會買這麼奇葩這麼遠的店鋪啊?”
忽爾白赤似乎沒意識到什麼問題,還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當初賣房子的人說地段好,就在小鎮中心;空間大,坐擁私屬領地。”
“你知道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嗎?所以……你根本就沒看就把地方買下了呢!?”鬱知暖質問道。
忽爾白赤終於有些羞斂,卻還是梗著脖子說道:“那會我剛來赤霞鎮,不瞭解嗎?再說……這些店也沒你說的那麼差!”
他偷偷瞄了眼鬱知暖的神色,居然莫名有些心慌,又振振有詞道:“那啥,我還定期參加摔跤比賽呢!”
鬱知暖冷冷道:“除了昨晚你還贏過嗎?”
“……”
“所以啊,我才需要像你這樣的軍師,哦不,謀士啊!”忽爾白赤大喇喇的坐在鬱知暖身旁,哥倆好的搭上她的肩膀,一臉白痴的朝著她嘻嘻傻笑。
這可傻笑沒持續多久,就被一道凌厲的目光掃射得有些後背發涼。他抬頭看了看,還是那位據說被私奔的容弈小哥,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