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對著一眾看客盈盈拜禮,輕聲說道“今日武陵夢召開百花詩會,感謝各位大人才子親臨,小女拜謝。”這姑娘聲音清亮,如黃鶯般悅耳,雖然音量不大,這些個才子也是有眼力見,自動靜音,靜待美人安排。
青黛簡單的將詩會的規則講述了一下,就是以現場的鮮花為主題作詩,不限題材,不限體裁更不限韻腳,以一炷香為限,寫好了就折起來放在臺上的木箱子裡,由青黛姑娘挑選出最喜愛的一首,這位詩的作者便可擁有與她單獨相處機會。這個活動志願參加,有了靈感,隨便招手,小廝們便會送上筆墨紙硯。
青黛緩緩說道“小女不才,自小喜歡詩書字畫,又愛賞花,這才想著將二者結合也是極好的事情,以花喻景,以花喻情,以花喻人,均可,期待一會欣賞諸位的大作。”說完翩翩然行禮,便離開了主舞臺,任由小丫頭們上臺佈置點香。
臺下眾人不免有些躁動,美人怎麼這麼快就退場了,還沒看夠呢。有些自詡滿腹詩書的才子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紛紛找來小廝,要來紙筆準備一展拳腳。
這些不甘其後的人裡,就有鬱知暖,一看比賽開始了,立馬招手要來了紙筆,然後毫不客氣的往葉尋溪面前一放,理所應當的說道“葉大才子,看你的咯!”
葉尋溪看著面前的紙筆,有些遲疑。
鬱知暖再接再厲,湊近了說道“葉尋溪,你……不會真的江郎才盡了吧!”
葉尋溪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鬱知暖道“別想著什麼花魁,就是為了你自己!”
葉尋溪深深嘆了口氣,提筆書寫起來。
鬱知暖看著傲嬌的才子終於肯動筆了,心裡樂開了花,還朝著容弈得意的笑了笑。
葉尋溪作詩,鬱知暖就在旁邊吃吃喝喝,然後伸著脖子欣賞葉才子的大作,越看越是有些眉頭緊鎖。
許是喝多了茶水,鬱知暖忽然有些內急。她到底是女孩子,這裡再是清雅地方,也是青樓,基本的安全意識還是要有的。這裡一個埋頭作詩,另一個悠然看戲,那自然是……
鬱知暖道“小容兒,我想去如廁,你陪我唄。”
正在埋頭作詩的葉尋溪聽到這話,抬起頭瞪了鬱知暖一眼,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粗鄙?”
鬱知暖惡狠狠反擊道“人有三急,有什麼粗鄙的,再說……關你什麼事兒?”轉頭又向容弈嬌滴滴的說道“小容兒,陪我去嘛,外面天黑黑的,人家害怕!”
葉尋溪見識了某人史詩級的變臉,恨不得戳瞎雙眼。
容弈倒是保持良好的涵養,心想這個小丫頭倒是機警,笑道“走吧,我陪你去。”
鬱知暖起身隨容弈出去,走前後還特意叮囑道“葉尋溪,好好作詩啊!”
葉尋溪此時連白眼也不想給她了……
容弈倒是好涵養,帶著鬱知暖到了地方,就在門口等著,等人出來了這才一道返回。
回來路上,鬱知暖道“小容兒,你覺得葉尋溪的詩做的怎麼樣?”
“若是寫花,倒是不錯的。”
“你還真是直接!”鬱知暖嘆了口氣道“唉,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青黛姑娘明裡是說寫花,可實際上分明是寫美人的!我方才也看了葉尋溪的詩,總覺得差了點意思。唉……原本以為帶了個詩才大家,沒想到……居然帶了個木頭出門!真是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