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上車之後,整理了一下被打溼的頭髮,再望向窗外時,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那把傘卻孤零零的留在了那個臺階之上。
江苓知當時還納悶了一下,覺得這人很奇怪,真是一個怪人來的。
有傘都不打嗎?
也有可能,他只是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施捨?
她不太在意。
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江苓知根本就沒放在心裡。
那時候的她,一天到晚只把心思放在學習和跳舞上面。
連自己班上的人都認不全,更別提其他年級的人了。
況且那天天色太暗,她連那人的臉都沒看清楚。
現在她卻再次夢到了那個場景,那個眼神。
毫無預兆的。
江苓知突然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醒過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像一條瀕死的魚。
鼻息間是醫院消毒藥水的味道,她反應過來,自己來到了未婚夫的城市,正和他在一起。
房間裡的窗簾是拉著的,光線昏暗。
現在時間還早,厲述南還沒有醒過來,呼吸均勻而沉穩。
她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轉了個方向,盯著男人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有些恍惚。
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初中時候的情景。
斷斷續續的,醒來之後,夢境就有些記不清了。
可是她卻記住了那個眼神。
那個故意用冷漠掩藏眼睛裡的受傷,防備的眼神。勾股書庫
那樣的一雙眼睛,和麵前這個男人的眼神重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