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知抬頭看他一眼。
厲述南輕笑了聲，打趣道：“可不能趁我不注意，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江苓知：“……”
江苓知抬了下手，把他的帽簷壓下來，笑著咕噥了句：“睡你的覺吧，話這麼多。”
鴨舌帽的帽簷下露出小半張輪廓分明的臉，他的膚色偏向冷白，薄唇彎起了弧度。
隨即又把帽子往上面抬了下。
他的嗓音懶懶的，總是拖著漫不經心的腔調：“我有點不放心。”
江苓知正記著筆記，抽空看他一眼。
厲述南伸出手，把她的左手攥在手心裡，然後摁在自己的心口：“這樣就不怕你跑了。”
江苓知覺得一言難盡：“……你這樣我怎麼記筆記？”
厲述南抬了下眼，慢條斯理道：“你用左手記筆記？”
江苓知噎了一下，點了點頭，乾脆隨他去了。
一直到下課，她的手都被他攥得緊緊的。
江苓知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她有好幾次試著把手抽回來都沒能成功。
下課之後。
其他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
江苓知偏過眸，看了一眼睡著的某男人，把手裡的筆放在了桌面上。
男人面朝著她的方向，只不過帽子扣的有些低，所以只能看到小半個下巴。
教室已經沒有人了，只剩下他們兩個。
空氣裡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江苓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即也趴在桌面上，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挑起他的帽簷。
他閉著眼睛，鴉羽般的眼睫打下來，投射下小片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