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嶼皺著眉頭，陳述道：“這種事情，像是個女孩能幹出來的。”
厲述南略垂著頭，斜斜的倚靠著椅背，嘴裡咬著一根菸，眉眼若有所思的。
孫焱忍不住抖了一下：“不能吧？這怎麼有點慎的慌。”
林北嶼還在分析著剛才在巷子裡碰到的那個人，雖然他沒看清楚那個人是男是女：“如果是個男人，他剛才跑那麼快乾嘛？”
“她肯定是怕被人發現，所以驚慌失措之下，才會把手機落下了。”
林北嶼分析道：“她還有阿述的照片呢，一個男人，沒理由會存他照片在手機上吧？”
“就算是以前的仇家，幹嘛拍他的照片和影片，閒的慌嗎？”
孫焱恍然大悟：“說的好有道理啊！”
林北嶼思索了一下，接著道：“有點像私生飯的行為。”
孫焱不太懂他們飯圈的用語，好奇問道：“什麼是私生飯？”
林北嶼看了他一眼，給他解釋：“明星粉絲裡行為極端，作風瘋狂的一種人，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就會跟蹤偷窺喜歡明星的日常。”
孫焱驚呆了：“臥槽，還有這種人，這也太恐怖了吧？”
“可是我們南哥也不是明星啊，哪來的粉絲。”
林北嶼又看了他一眼，彷彿看著一個智障。
孫焱也反應過來了，喃喃道：“不過也可能，那個時候，南哥就那麼帥了，有很多小迷妹，很有可能被惦記上了。”
他又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研究著那張照片：“看這照片，我好像還有點印象，這還是初二那會吧？”
孫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麼早就被人盯上了，好可怕。”
“可是這從何找起啊，光是你們學校就那麼多人了，還有外校的。”
說到這裡，孫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南哥你有印象不？”
厲述南下顎微抬，桃花眼半眯著，雙手抄著褲袋，鬆鬆垮垮的靠著椅背：“你覺得呢？”
“……”
孫焱覺得自己白問了。
他們南哥臉盲。
能認得出臉的女生，估計不超過五個。
可能還說多了。
“這個人連嫂子的手機號碼都搞得到。”孫焱手機放在桌上：“她會不會再去騷擾嫂子啊，你看這資訊上面說啊，她說還有影片。”
“這是想把嫂子嚇跑嗎？”
孫焱有些擔憂：“糟了，萬一嫂子真被嚇到了，怎麼辦啊？”
厲述南眉眼低垂著，薄唇間的菸頭，已經燃了長長的一截菸灰。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菸頭，在菸灰缸裡彈了彈。
林北嶼喝了一口酒，提醒道：“像這種人，愛而不得，很容易做出偏激的行為。”
厲述南拿著那個手機，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眉眼愈發深沉：“我會保護好她。”
林北嶼放下手裡的杯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到公寓時，早已經過了十二點。
整個房子空蕩蕩的。
屬於小姑娘的氣息卻無孔不入的存在在每一個角落。
厲述南坐在沙發上，從煙盒裡抽了一根菸，咬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