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隻口罩，他的嗓音像隔著一層薄紗，有些不真實感，卻又近在耳畔。
江苓知下意識將球舉起來，微微偏過頭：“然後？”
球有點重了，她舉起來幾秒鐘，都覺得手臂好酸。
厲述南就站在她的身後，自喉嚨間發出了一聲輕笑，低低地盪開。
兩人離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傳來的震動。
江苓知也不知道他又在笑什麼，大機率是在嘲笑她。
有點丟人的同時，背脊的那根弦兒又莫名的被繃緊了。
正準備把手放下來時。
厲述南抬起手，輕扶了一下她的手腕，聲音從頭頂上方傳過來：“手指分開，手指觸球，掌心空出不觸球託球的後下部，手腕後屈，小臂向上，重心落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江苓知聽得很專注，調整了一下握球的姿勢。
“投球時，注意腰腹部的伸展。”
說到這裡時，男生的手掌輕輕搭住了她的側腰。
江苓知愣了一下，整個人差點從他懷裡跳起來。
你說就說，能不能不要上手！
但他也只是簡單的一觸即離，彷彿真的只是很認真的在教她而已，像個正人君子。
“力量集中到手腕和手指上，由手腕下壓和手指撥球，把球丟擲去。”
他的語調平靜又緩慢，一如既往的慵懶磁性。
“試一下。”
江苓知突然又覺得是自己反應過激了，他明明還是這麼認真。
聽了他的指導之後，調整了一下姿勢，再次投了個球出去。
籃球呈拋物線投射出去，砰的一下，擦過了球框。
沒進。
但比剛才好了很多，這次能擦到球框了。
江苓知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這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