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昨天就沒有多問幾句呢。
江苓知鼻頭莫名的一酸,有些迫切的問道:“那您知道,那個墓園在哪裡嗎?”
阿婆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前兩年他不在南城,但每年的這一天都會回來祭拜的。”
“算起來也有四年了吧。”
阿婆也有些感慨:“他媽媽去世也有四年了。”
江苓知眼睛酸澀的厲害,自責的情緒如同野草般瘋長。
所以,他說讓自己陪他去一個地方,是去墓園嗎?
她昨天晚上怎麼就睡著了呢。
江苓知的眼圈漸漸紅了,低著頭,眼淚砸在桌面上,手裡握著筷子,食不知味的吃完了一碗麵條。
阿婆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她耳邊迴響。
“他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的。”
“他媽媽一個人撫養他。”
“阿述是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因為這件事,小時候受過挺多非議的。”
“從來也沒見過他爸爸,說在外地做生意,可從來沒見到過人。”
似乎是想到了多年前的事,阿婆的語速緩慢又沉重。
“他媽媽是記者,四年前去災區做採訪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山體滑坡,人就這麼沒了。”
阿婆很心疼的嘆息了一聲:“那兩年,這孩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後來就去了別的城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親戚接走了。”
“但每年忌日那一天,他都會回來。”
江苓知心情很複雜。
所有的話都像是刺一樣紮在她的心口上。
所以,他才會一個人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