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知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看了一會兒，輕輕掙了一下手腕。
厲述南似乎這才回過神來，腳步一停，側過臉看了她一眼，隨即雲淡風輕的鬆了手，將手抄回了褲袋。
“吃飽了嗎？”厲述南頓了頓，低聲問她。
江苓知努力忽略手腕處那一抹奇異的觸感：“還行，還沒吃完，就被你給拽出來了。”
說完，江苓知歪著頭，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你不開心嗎？”
為什麼好像一臉嚴肅的樣子？
厲述南眉心微擰著，淺棕色的眸子，裡面的情緒有些複雜。
“你一直這樣？”過了好半晌，他才冷不丁丟出這麼一句話。
“一直這樣？”江苓知沒怎麼聽懂他的意思：“哪樣啊？”
厲述南低頭凝視著她，後槽牙咬合了一下，眸色有些深：“見到誰都叫哥哥？”
“……”
見到誰都叫哥哥？
這是個什麼狗屁結論？
江苓知純屬想要反駁他的話，都沒怎麼經過思索，脫口而出：“胡說！我明明沒有叫過你哥哥。”
“……”
聽她這麼一解釋之後，厲述南覺得自己好像更加不爽了，眸色又深了幾分，低低的問：“那你為什麼不叫？”
江苓知瞪著他看了兩秒鐘：“你好奇怪啊，我為什麼要叫？”
厲述南舔了下唇角，壓低了聲音：“那你為什麼叫他？”
沒有叫過別人哥哥。
也不願意叫他哥哥。
為什麼偏偏願意叫趙子復？
江苓知覺得有點委屈，她不過是看在他的面子，所以才給他朋友面子，他幹嘛要這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