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節高的逍遙日子並沒有過多久。
先是通州市為哀悼死去的民眾而限制娛樂活動,接著沒過兩天,協會的增援從天而降,因人手不夠,把正好逗留在通州的節節高抓了壯丁。
本著有福同享的兄弟原則,節節高立馬向長官報告,不遠的嶽安市,還有一名協會學員,時刻準備著,為正義與和平獻出心臟。
長官翻了翻資料,一口回絕:“299名的,就別叫來送死了。”
節節高聽得渾身一抖:怎麼滴?這任務還有喪命的可能?
擺脫了綠毛怪的陳斌過得相當愉悅。
老媽因為看到新聞裡兒子的身影,憂鬱了好幾天,天天把“不要涉險”“不要逞一時之勇”“媽媽只有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掛在嘴邊。
陳斌每次都回以無奈的苦笑:“協會自帶風險,我人在協會,就逃不掉。享受了特權和福利,不辦點事,說不過去,畢竟拿人手短,你兒子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
天天在家裡躺,偶爾也看看新聞。
協會的動作很快,兩天後就向各個城市派遣了增援。
不過就像奧美蘭國的國君所說,協會的人手的確不充裕,三區的戰鬥兵不過兩三千人,大部分都有任務在身,一時之間很難調集足夠的人力,覆蓋整個大區。
初步增援只針對遇襲的十一座城市。
紅蓮顯然也明白這點,開始避開一線城市,改為對二線城市的協會分部下手。雖然只是零星的騷擾,但也足夠協會頭疼的了。
“這是游擊戰啊……”陳斌心想。
他漸漸明白協會的困境。
論頭部戰力,協會絕對碾壓這世上任何一個國家和組織,奈何網路鋪得太開,碰到這種打一槍換個地方的恐怖分子,除非所有城市都派兵駐守,否則,根本防不勝防。
想到這裡,他又生出一個疑惑:“協會為何不擴招?”
每個大區每年700人的招生名額,實在少了點,就算洗禮死的死亡率只有50%,也只能活下來300多人,還要算上每年出海的損失,幾乎累積不了什麼兵力。
這還是在近二三十年,出海存活率明顯升高的情況下,要是換在三十年前,遭受這樣大規模分散式的襲擊,協會恐怕連多餘的人手都抽掉不出來。
即便如此,協會仍沒有擴招的意願。
目前已知的,元素親近度67%是一道坎,67%以下的,幾乎表現不出能力。但陳斌推測,應該還有一道不曾明言的坎,在80%左右,這是協會堅守的招生底線,至於這條線有什麼意義,就不得而知了。
他看見新聞畫面轉切到各大城市遊行示威的場面,民眾在各個協會分部前聚集,要求協會盡快與政府部門合作,聯手打擊恐怖犯罪,懲治邪惡。
網路上也是清一色的責難,陳斌沒細看過,不過看標題就知道,無非是指責協會行動太慢或毫無作為,過激一點的,甚至暗示協會有放縱歹徒的嫌疑。
“啪!”
老媽關掉了電視。
“別看這些有的沒的,走,買菜去。”
陳斌老老實實跟老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