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心湖睡眼‘迷’‘蒙’,一臉茫然。
還不等她反應,腰上已經被一條白練纏住,嗖地一下被驟然的力道拖到‘床’側。
“你……你……”心湖看著阮止水那張靜若蓮‘花’的臉,一下子啞住。
恢復得這麼快,這貨屬‘性’是小強麼?好失望……
“我暫時壓制住了逆流的筋脈,我需要你為我打通幾個‘穴’道。”阮止水難得溫氣解釋道。
“喔。”心湖爬起身,朝他走去。
阮止水雖然恢復了原本模樣,但是明顯眉眼間些微憔悴,‘唇’‘色’泛白。
此時,他換上了一襲雪‘色’長衫,頭髮用白‘玉’簪子挽起,青絲如瀑蜿蜒肩頭而下,別有一番纖弱風情。
從未見過阮止水這麼軟弱的模樣,心湖畢竟有些不忍。
“你……會好嗎?”
阮止水清冷的目光從她臉上刮過,掀‘唇’,不急不緩吐出一句。
“你放心,我已經走火入魔,現在能勉強壓制住已是僥倖,若要恢復原本的光景,幾年內基本不可能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難辨喜怒。
但是,心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雖然有幾分慶幸,但是同樣又升起幾分歉疚。她低頭無言,道歉對於這個魔頭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相信他寧願她安靜點。
心湖坐在‘床’上,根據秦無炎的指示,開始認真幫助他打通‘穴’道。
幾個時辰後,隨著阮止水身子一俯吐出大團大團的烏血,心湖也軟倒在枕頭上。
好累啊……幸好開頭吃了飯,不然,她說不定在運功途中,就眼一黑‘腿’一蹬撅過去了。
剛才在幫他運功療傷過程中,心湖發覺他體內淤積著大量的‘陰’寒之氣,應該是走火入魔時被反噬了。
所以,她‘花’費了大力氣幫他‘逼’出體外,自己也是累個夠嗆。
阮止水吐完血後,躺倒在她身側,有些血沾染在他雪白的衣襟上,看上去異常鮮‘豔’刺目。
“呵呵……沒想到我一直算計陷害,將他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竟一時不察栽在你這個丫頭手裡。”
“真不知是因我太過自負,還是天意如此。”阮止水輕嘆一聲,語氣裡透著看破塵世般的蒼涼。
說到底,他現在這個慘樣與自己不無關係,心湖的內疚更甚。
“你想不想吃點東西,我把飯熱熱。”
“不用了,給我倒杯水就好。”阮止水似乎‘精’疲力竭,躺在‘床’上,語氣也從未有過的柔軟。
“好的。”
心湖連忙翻身下‘床’,給他倒了杯水,並扶著他喝下。
“你休息一會兒吧。”
心湖有點侷促而已地站在‘床’邊,面對柔弱版的阮止水,她有點不知道該拿出何種態度。
“這裡只有一張‘床’,你上來吧,我不介意。”
阮止水身體往裡側了側,給她留出一塊空間。
額……可素我應該介意吧?心湖呆。
但是想了想反正兩人之間比這更過分的身體接觸也不是沒有,推拒未免矯情,而且她不想在地上睡,被子也只有一‘床’。
只稍微頓了一下,她便自然地爬上‘床’,在他身旁躺下,但是她還是刻意保持了些距離。
當她轉頭向阮止水看去時,卻發現他閉上眼睛,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
反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心湖輕嘲了一下,閉上眼,很快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