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你這個妹妹,這麼篤定一定是男孩兒?”秦奉一聽,就是笑了出來。
“是啊。”顧羨也是一臉的開心笑意,話語之間帶著溫暖又滿足的感慨與寵溺,“寶瑛時常會跟母親撒嬌,說想要個弟弟,說怕萬一是個妹妹,要比她還討人喜歡了,母親就會偏心。”
“哈哈!沒想到你妹妹在長輩面前,還挺會撒嬌的!”秦奉哈哈大笑起來。
“倒也不是撒嬌,是為了逗母親開心。”顧羨話裡的維護意味十足。
他說完就不再理會秦奉,而是跟知硯商量起來:“……要不就按寶瑛說的,我先回去?你且在這裡多待一些時候?”
知硯想了想,道:“我同你一起吧,再稍等片刻,好歹要跟前十名的學子都敬一輪酒了。”
又看向高贊,“一會兒恐怕得有勞你跟臨嘉兄,幫我們招待一下了,這次算我們二人欠你們的人情。”
“我這份人情就不必了,就衝你方才給我的那個東西,誰欠誰還不一定呢,你們隨時都可以走,餘下的就交給我和臨嘉。”高贊立即道。
“是啊,你們先去向餘下的幾人敬酒,隨後就回去,明日我跟阿贊再去登門拜訪。”沈臨嘉也是說道。
“還有我呢!”秦奉也立即表示道。
“還有我跟明宇!”易淮揚亦是舉手熱絡的道。
“多謝幾位了!”知硯跟顧羨齊齊對幾人拱手道。
接下來,高贊叫人送了酒過來。
知硯跟顧羨先敬了他們幾人,隨後又去挨著的隔壁包間,向這次縣試前十名中的後五人敬了酒,並說明一番此次宴請之意,隨後又道了歉,就急急忙忙的離開,往家裡趕去了。
高贊跟沈臨嘉幾人也很是義氣。
他們走後,兩人就一桌一桌的敬酒,把顧家此次設宴的兩點用意說得很清楚,並且極為的注意技巧。
“縣案首離開之前說了,此次宴請,乃是難得大家同期參加縣試,聚在這一處,若能有機會互相結交一番,往後便多一些朋友,他本來說要跟親自一起來敬酒的,奈何家中有要事,先回去了,還是若是日後有緣,就在霽澤書院相聚。”
這話一出,自然就有人立即捕捉到重點。
“聽這話意思,莫非他打算入霽澤書院了?”
“不去嶽墨書院嗎?”
眾人頻頻發問。
對此,沈臨嘉幾人都是故意含糊的答道:“似乎是很早就決定去霽澤書院了,說更喜歡霽澤書院的那邊的學風氛圍,所以,應當的確是決定去霽澤了。”
這番話一說,眾人自是心中有數了。
等他們幾人輪番敬酒下來,一個個疲憊之餘,便都是露出了幾分醉態。
這時候,幾個人在自己的包間裡休息著,那易淮揚便是突然的詢問道:“說起來,距離江南飽受軍匪之亂,已經過去了兩三年之久,怎的如今顧羨的母親,卻要生子了?他父親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他這麼一問,高贊跟沈臨嘉也都是一頭霧水。
秦奉則是一揚眉,道:“這個問題,你們得問我啊,我家可是和顧家剛好是鄰居呢!”
“是嗎?”易淮揚還不知道此事,聞言就笑著問他,“你們真是鄰居?可我看那傅知硯和顧羨,對你卻冷淡得很呢!”
“那是因為這當中有誤會!”秦奉心中叫苦不迭,暗道這不都他母親惹出來的誤會?
他趕緊解釋了一句,又接著道,“聽我母親說,顧羨的母親是後來又改嫁了,可惜改嫁之後沒多久,顧羨的繼父又因為走鏢途中碰到匪徒,出事身亡了。”
其實他母親原話要難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