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不是都跟你定親了嗎?就當提前入贅好了!”知硯笑著說道。
“那怎麼能行……”顧寶瑛不由小聲說道,卻是接著就微微紅了小臉。
“怎麼不行?總之呢,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想不起來罷了,好了,今晚什麼都不要想,睡個好覺,明天早些時候起來,送我跟顧羨去考場,如此我便滿足了。”知硯又忍不住抬手颳了下她靈巧的鼻樑,溫聲說道。
他這一下親暱的舉動,便惹得顧寶瑛小臉更加紅了幾分。
但等到她真的躺到了床上,卻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的,最後乾脆把那玉牌又從錦囊裡取了出來,想了想,整個人進入到了靈玉空間裡。
寶瑛一進去,走進那個小院子,目光從滿院的草藥,挪到了小房子前頭的那口靈泉上。
接著,她去房間裡拿了個硯臺出來,把玉牌放進了靈泉水中,用硯臺壓著那根紅線繩,就那麼由著玉牌浸泡在了水裡。
“靈泉水啊,但願你能把這塊玉牌上的字跡修復出來吧!你可是知硯哥哥最後的希望了……”顧寶瑛微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唸唸有詞的祈求道。
說完,她又看了靈泉裡的玉牌一眼,隨後便離開了空間,又躺回到床上,出了會兒神,便決定什麼也不想,早些睡覺,明天早起送他們入考場,這才是正經該做的!
顧家一家人都吹熄了蠟燭,各自入睡,院子裡呈現出一派寧謐祥和的氣氛。
而在縣城另一邊,西街那裡,吳尤卻並沒有在家中老實睡覺,而是天一黑,就鎖上大門,又出去了。
婁氏還沒有回家。
他幾次去婁家,都還是被婁萬福趕了回來,婁萬福甚至說要讓他跟婁氏和離……這終於是讓他徹底慌了。
如果婁氏真的跟他和離,那他還能剩下什麼?
不管是如今住的房子,還是他手裡頭花的銀子,那可都是婁家的。
他見不到婁氏,也就沒法用花言巧語哄她原諒自己,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打算要跟自己和離,越是這種情況之下,他就越是覺得慌張無比,特別是在他聽說,那顧羨雙腿已經徹底好了,如今當真是行走如風的訊息以後,他就更加慌亂了。
這訊息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
他前幾日去書院裡頭,有人親眼見到,而那人則正是當初和自己一起,跟顧寶瑛打了賭的其中一位同窗,見到他便沒半句好話,盡都是埋怨他當初沒事找事,非要跟顧寶瑛打這個賭,害得他們好幾個人受到連累。
對此,吳尤自然是一臉訕訕,無可反駁。
他在家中時,還可以欺瞞婁氏跟婁萬福他們,說這都是高家二爺愛出風頭,害得他被連累,可當著這幾個同窗的面,他卻是沒臉也沒膽這麼胡說八道的。
明天只要那顧羨出現在縣衙門口……這當初立下的第一個賭約,他可就輸定了!
但他的形勢已經如此不利,要是再輸了賭約,導致第二個賭約就此繼續下去,要是萬一他明年秋闈再次失利,豈不就一輩子都不能考了?
如果他不能再考,那即便婁氏不跟他和離,婁家還能始終如一的待他嗎?
吳尤十分清楚,婁萬福曾經對他的高看,那都是認為他以後能考中一個舉人,萬一真的考中了,他可就是婁萬福一家人的倚靠了,但要是從此都不能再考。
這個後果,吳尤想都不敢想!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必須做點什麼,阻止這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