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爺此時就算是要怪誰,也只能怪自己本事太好了,當初把這兩個狗東西給調、教的太好了!阿松阿海那口“笑話”別人的功力,當初可是把一個他的死對頭給氣到口吐白沫過的!
“噗!”此時,顧寶瑛聽完阿海這番說辭,也終於是實在忍不住了,一下笑出了聲!
倒夜壺!
虧得阿海能想出這麼一句話來!
“嘿嘿,姑娘跟你們鄰居家的書生秦奉打賭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阿海一見她被自己的話逗笑了,趕緊湊過來,討好的說道。
“呃……”顧寶瑛登時一噎,杏眸瞪著他,“你怎麼連這個都聽說了!”
“姑娘還不知道吧?那秦奉是個有腦子的,學著姑娘當初的手法,也在外頭的茶樓裡設了賭局,他還下注賭自己贏呢,我跟阿海也都下了注,不過是賭姑娘必勝!”阿松忙就是道。
“竟有此事?”顧寶瑛一臉的訝異。
“不錯。”金四爺斜著阿松跟阿海,把他們兩個給看的不敢再往顧寶瑛跟旁湊,只說道,“這秦奉的母親鄭氏,出嫁前曾跟沈七太太是手帕交,他的父親秦建則在外地做著一任的縣令,因為秦奉讀書的關係,鄭氏沒有帶著兒子陪著夫君一起去外地,而是留在了茂縣,畢竟茂縣的書院也是極為有名的,反而秦奉父親所在的那個縣城,極為的貧瘠,也沒什麼好的書院。”
顧寶瑛一聽到“沈七太太”這四個字,就忍不住皺了下眉。
金四爺則繼續說道:“秦奉的父親是個平庸之人,已經做了好幾任的縣令了,倒是這秦奉頗有些小聰明,他雖然今年才要考這童生試,但卻託了沈七太太的這層關係,去年就入了霽澤書院讀書,並且是在經過了書院大儒的考核之後,才准入的。”
“那這麼說來,他的確是有些小聰明瞭,不過,他這個人也太輕狂了些。”顧寶瑛聽完之後,想到這秦奉設賭局,雖說是有個活絡好使的腦子,卻肯定是要輸個徹底的,便輕笑著點評了兩句。
“這我就瞭解不多了。”金四爺道。
“不過四爺,我再問您最後一句,您是真打算把阿松阿海給我用?您其實只需給我的兩個哥哥找兩個機靈點的書童,再給我家找個會做飯的老實廚子就行了,如今我娘快要生了,就不能再讓碧芽管著廚房裡的事情。”顧寶瑛看著他,認真的道。
“這自然是真的,那書童跟廚子的事,我也記著呢,放心,過兩天就給你領到家裡去。”金四爺也一本正經的答道,這會兒倒是臉上不見一絲肉疼的意思了。
顧寶瑛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四爺,為什麼不找個合心意的,成個家呢?到您這一步了,若在家中有個能說話的體己之人,難道不好嗎?”
還有一句,她沒有說出口,不過想必金四爺心裡是清楚的……
那便是,金四爺如今對於聞姨娘,應當是全然沒有念想了的,既然如此,便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感情了。
而金四爺聞言,便是垂眸一笑,只半是敷衍的道:“再說吧,這種事情,就算想要,卻也是急不來的。”
這卻是大實話了。
顧寶瑛點了點頭,沒再就此說什麼了。
金四爺說過兩天再給她送人,可誰知,次日,他就叫阿松跟阿海領了兩個書童、並一個做飯的僕婦來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