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的!”顧寶瑛喘著氣,平復了片刻,才是說道,“我要是絞乾頭髮出來,就誤了大事了!”
說著,她便將那隻玉牌拿給知硯,“你的姓氏,玉牌上刻著呢!”
玉牌?可是那玉牌上的字跡不是被刮花了嗎?
除了“知硯”這個名字,姓氏根本就無法辨認的……
知硯這麼想著,便是狐疑的看她一眼,然而接過玉牌一看,正見到上頭鐫刻的清楚明白的三個字,為首的那個字,是一個“傅”字……
頓時,彷彿有什麼東西,電光火石般從他腦海中一一閃過。
“知硯大哥,你姓傅,你的名字叫傅知硯!”顧寶瑛在他面前,小臉鄭重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的……我姓傅……我是傅知硯……”知硯身子微晃了晃。
不過瞬息之間,他的眼神卻是立即變得比從前更加清明瞭許多!
顧寶瑛既是高興,又有些擔憂的望著他:“知硯大哥,你都想起來了嗎?你還好吧?”
“寶瑛……”知硯從玉牌上收回視線,目光幽深的望著她,抿了抿唇,突然用力的將她摟入懷中,抬手按著她的小腦袋瓜,重重的按在自己心口,聲音裡滿含情意的說道,“寶瑛,我都想起來了,此時此刻,我才終於完整了……”
“咳咳!”一旁,顧羨看著這一幕,呆了呆,隨後便轉過身去,頗有不想煞了這風景的意思。
可顧寶瑛卻是小臉燒紅,眼睛的餘光看到自家大哥這副架勢,不由得只得將小腦袋瓜又在知硯胸口埋了埋。
不過這並不是一個繼續擁抱下去的好時機。
“知硯大哥,你再不鬆手……就要誤了時辰了!”顧寶瑛悶悶的一聲,從口中發出。
“沒事。”知硯這麼說著,倒是緩緩的鬆開了她。
兩人自然而然對視著。
顧寶瑛只從知硯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當當的情意,還有許多說不出的,其他的情緒繚繞在其中。
他的這雙眼睛,彷彿一下子從一汪深潭,變成了一處深淵。
好像只是變得更深邃了一些,也好像多了幾分陌生的感覺。
顧寶瑛一時說不清楚。
“寶瑛,你先回去吧,我跟顧羨會好好考試的,這玉牌你也帶回去。”知硯將玉牌塞到寶瑛手裡,並抬起袖子,為寶瑛擦拭著頭髮上的水滴。
幸好,這已經是二月開春的天了。
否則她這麼不絞乾頭髮就跑出來,這頭上都必要結冰受凍的。
“玉牌能帶著嗎?這是你的護身符,你要是帶上了,沒準能考得更好呢?”顧寶瑛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牌,說道。
“不了,恐怕帶不進考場。”知硯搖了搖頭。
顧寶瑛想著這考試,為了防止考生作弊,不讓帶玉牌,想來也是應該的,於是便沒有勉強,乖乖收下了。
她又道:“我這幅樣子確實沒法見人,你們先去,我回家收拾一下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