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您家大業大慣了,不在乎這點產業呢!”顧寶瑛笑著道,她也就等著姜湛這句話呢。
這事要想達成她的目的,最好的還是透過姜湛。
而姜湛之所以答應的這麼痛快,也是因為寶瑛這事做的實在是太漂亮。
要他去找沈萍說,沈萍就算答應了,也必會覺得自己吃個啞巴虧,難免會對姜湛心生不滿,壞了他們夫妻之間的和氣。
姜湛多多少少,還是在意他們之間的這份夫妻情分的。
然而這一回的事,要細究源頭的話,卻皆因那吳尤為報私怨,捏造事實,非把寶瑛說成是廖裁縫的親戚,那婁萬福又查都不查一下,就信以為真的放火燒了鋪子,還把寶瑛的名聲給敗壞了……
這事非說有哪一方做錯的話,錯的也只能是沈萍自己的人了。
姜湛瞭解沈萍,只要這錯是徹頭徹尾的在她自己身上,那她就絕對怪不得旁人了,這也是她身為沈家姑娘的一份驕傲。
此時,三人坐在這小書房裡又說了會兒話,就各自離開了。
姜湛去陪著聞姨娘又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顧寶瑛則在留下一份安胎藥的藥方之後,就和金四爺一道先告辭了,不過她也留下了話,說明日還會再過來,至於金四爺離開之前,也跟李娘子提了一下接她去寶瑛家裡住的事情。
李娘子卻道:“表姐如今這樣,正是身邊需要有人陪著的時候,我還是等她身子好一些了,再過去吧。”
“也好。”金四爺聞言,自然不好再催促她。
顧寶瑛對此則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姜湛回到姜家之後,哪兒也沒去,直接就去了沈七太太的院裡。
一進正房,便見滿屋的丫鬟、婆子,甚至沈萍都是一身的嚴陣以待,顯然是就等著他過來呢。
見著她們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姜湛便覺得分外可笑。
他於是故意慢悠悠的進了屋子,看著沈萍一臉的戒備,起身迎著他坐到了主位上。
不過沈萍到底還是喜歡凡事直接一些。
只聽她理直氣壯的譏諷道:“七爺這是過來興師問罪來了嗎?因為我派人砸了聞氏的院子?”
“太太這一開口,我恍惚以為,做錯事的人竟是我呢。”姜湛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手裡把玩著一隻玉件,唇角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失威嚴。
“哼,那聞氏既然還是姜家的妾室,她做錯了事,我這個當主母的,就有權處置她,要不是看她懷了孩子,這事可不是僅僅砸了院子那麼簡單的!”沈萍看了姜湛一眼,冷冷的道。
“太太不關心聞氏的孩子保住了沒有?”姜湛卻問道。
沈萍聞言,這一回卻只是擰眉看向姜湛,沒作答。
據回來的人稟報說,聞氏似乎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懷了孩子的……當時直接就見了血,這情形,那孩子多半是保不住的。
“就算孩子沒保住又怎樣?難道是我故意要打殺她的孩子嗎?她一個姨娘,竟敢阻攔我這個主母派過去的人,也著實是太猖狂了!”沈萍說著,便是倨傲的抬了抬下巴,依舊是絲毫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做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