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郎君跟小虎原地等著……”春桃絮絮叨叨的說起來,“姑娘還是小心點,銀子丟了不打緊,這有些小偷都不是一個人,往往偷了東西,後頭還有接應的,萬一冒冒然跟過去,反而容易惹了麻煩……”
“看不出來,你還懂得挺多的嘛!”顧寶瑛一聽這話,不由就是笑了。
這種事情,她也是聽說過的。
幸好是銀子不多,丟了也就丟了,只不過得再回家一趟拿些銀子再出來買拜灶神的那些東西了。
“既然是小偷這一行當的,沒準找金四爺問問,他能把那錢袋子給找回來。”知硯這時候又說道。
三人在這裡說這話,就打算走了。
而一旁的巷子裡,那手裡拿著從顧寶瑛那裡搶來的錢袋子的小偷,正悄悄探著腦袋,關注著這三人的動靜。
這小偷身旁還有一個瘦猴兒一般的中年男子,男子盯著春桃那張臉,越看越眼熟。
“原來是她!”這男子猛地想起來,立時從小偷手裡拿過那錢袋子,就要走出去。
“誒爹!爹!這是我好不容易搶來的,你幹嘛!”小偷一見此,忙就是抓住這中年男子,壓低了聲音,滿是不解的問道。
“唉你別管!在這兒等著!”
這男子斥責一聲,當兒子的只得“哦”了一聲,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只繼續探著腦袋,依依不捨的盯著那錢袋子又看了一眼,接著便挪開掩去,堅定的想著,他倒要要看清楚自家老爹這到底是要做什麼了。
“這位小娘子!”卻見這男子一手拿著錢袋子,快步走到顧寶瑛幾人跟前。
“你是?”顧寶瑛看著來人,一眼見到那隻錢袋子,不由眸子裡帶上了幾分疑惑。
“有何貴幹?”知硯則目露警惕的往前一站,不讓這人繼續靠近寶瑛。
“我……這錢袋子還請這位小娘子收回,犬子不懂事,衝撞了幾位,我在這裡向幾位代為道歉!”這中年男子卻是一拱手,將錢袋子雙手奉上。
知硯看著他,抬手拿了錢袋子,神色疏離的道:“錢袋子我們已經拿了,多謝,告辭。”
說著,就要拉著寶瑛離開。
男子一見此,不免就有些著急,想攔住他們。
然而這時候,春桃卻是指著這人,突然的道:“我想起來了!”
“怎麼?”顧寶瑛看向春桃,以為這是碰到春桃的熟人了,要不然這人怎麼會主動把錢袋子交出來?
“姑娘!那日我照您的吩咐,去茶樓裡給您下注,正碰上這位大叔,整個茶樓,所有人都是押嶽墨書院的那幾個人贏,除了奴婢,也就這位大叔,是押了您贏的!”春桃立即眉飛色舞的說道,並因為這人押了自己姑娘贏,對他很有幾分好臉色。
“原來如此。”顧寶瑛小臉上帶著一抹意外。
春桃這麼一說,就連知硯都不由放鬆下來。
這人則又一拱手道:“小人名叫穆呈,方才搶了姑娘錢袋子的,是小人的兒子,叫穆翌,我們父子倆都在這城裡頭討生活……我也是認出了這小丫頭,記得她說過,姑娘就是她的主子,也是那場賭約的其中一方……”
“不錯,是我,可你怎麼會想到要押我贏呢?”顧寶瑛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同時又意外於他的坦誠。
“實不相瞞,小人也是想結識姑娘,只因小人聽說,姑娘醫術高明,能將傻子醫治好……”穆呈說到這裡,就是欲言又止了。
而顧寶瑛則立即明白過來。
看來,是他家中有這樣的人,所以想找她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