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時梁淺已“砰”地一聲甩上門,在這洗手間的密閉空間裡,梁淺快步走近,揪住裴一白掛在頸項上的毛巾:“裴一白,你別太得寸進尺。”
這個男人似乎生來就沒有“生氣”這一種情緒,即使現在這番針鋒相對,他都是那樣一塵不變地淺笑,吃定了她似的:“小獅子發火了?”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個股東嗎?說到底梁氏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眼裡居然還是笑意滿滿:“等你強到足夠跟我抗衡的時候,再說這些話不遲。”
“去跟你的主子說,這工作我不幹了!”梁淺罵完就走,對著霍秘書狠狠地說道。
沒走兩步就被裴一白一手橫住擋下去霍。
梁淺從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女人,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胳膊張口就咬。聽著他“嘶”地倒抽冷氣的聲音,梁淺簡直渾身舒暢,鄙夷地瞅他一眼,格開他的胳膊朝外走。
她都已經快要走出臥室了,突然被人環臂而來抄起了腰。明顯能感覺到此人的手臂肌肉在她腰間猛地收緊,梁淺尖叫了一聲,還沒反抗就已經被掄到了床邊坐下。
梁淺立馬就要站起來,被眼疾手快的裴一白扣住雙肩,又給按了回去:“想走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綁這兒?”
裴一白說這話時,樣子幾近兇狠了。
梁淺確實沒想到這男人力氣能這麼大,一時是有點忌憚了,但仍舊死咬著嘴唇不退讓半步:“我不是你請的老媽子,沒義務服侍你。”
裴一白生平頭一次碰見能讓他無奈到連連搖頭的人。
“乖乖坐這兒等我。”裴一白的手還按在她的肩上,確定她不會再抗爭,才轉身拉開衣櫥,把要穿的衣服一件件扯下衣架。
裴一白換上衣服,打上領帶,回頭見這女人抱著胳膊置氣似的把臉一偏,心念所動,他一步靠近。
感覺到他猛地欺近,梁淺順勢就要站起來走人,沒成想又被他撈住了腰。
他把胳膊舉到她面前,上頭的齒痕泛著血印。
“真屬狗的?”
他的掌心扣著她的後腰,梁淺把手探向背後想要掰開他的手,沒想到就在這時他一用力,瞬間把他攬地更貼近。
“我是個錙銖必較的人。說吧,咬哪兒好?”他的目光點在她的身體四處,真的像在尋找什麼地方好下口。
最終目光定格在她的唇上。
這個訊號很危險,可不等梁淺條件反射做出些什麼,他已經朝她俯低了身體。
相距一厘米?
或者還是隻是半厘米?
臥室外適時地傳來“嘀嗒”一聲,那是房卡成功開門的聲音。
這兩個人都僵住了。
隨後就是從玄關處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和霍秘書的聲音:“裴總,再不出發怕是要……”
梁淺受驚之下反應還算快,猛地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