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惑的看著與我打招呼鬍子男,“你是……”
“卑職是歷城老頭,那日去見易清歡就是卑職給大人領路的。”
好像是有印象,難怪眼熟,禮貌的笑了笑。
忽而響起他是大牢的牢頭老曲,那問他也正好,“曲牢頭,你今日不當值?”
曲老頭憨笑,“今日是夜值。”
我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那你這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卑職,是與我一起當值的倆哥們,這兩天也不知怎地,守夜時,時長會精神不濟,走路都能睡著了。這不,過兩日才能休幕,調休又沒人手,就讓卑職來找郎中問問咋個事,看看能不能吃點對症的藥,挺過這兩天他們自己再來看診。”
“精神不濟?走路睡覺?這麼邪乎?”
“可不,他倆的症狀差不多,甚至還懷疑是中邪了,太能扯了。”曲牢頭說到最後調侃的笑了。
我也敷衍的笑了笑,又問:“那,這種狀態有幾天了?可知都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哎呀,三四天了吧!第一天的時候他們沒當回事,以為是缺覺打瞌睡了,接連幾天一直如此,就覺得不太對勁才與我說起的。”
“那,大牢中可以有異樣?例如犯人的情況?”
曲牢頭見我問的越來越詳細,態度也端正了不少,認真思量了一番才道:“這個倒黴,他們睡著都是被對方叫醒的,醒了就怕出亂子特意檢視過犯人,沒有異樣。”
“大人問的如此詳細,可是覺得哪裡不對?”
我搖頭笑了笑,只說是好奇便告辭了。
拎著藥又特意跑了趟大牢核實此事,白班的獄卒正好是曲牢頭說的那兩人,詢問後與曲牢頭說的無差。
我讓他們帶我去他們睡著的地方檢視了一番,隱隱的在角落草堆處發現了一支竹管,撿起嗅了嗅,聞到了迷藥的味道。
回去後,一邊煎藥一邊整理方才詢問的訊息,慢慢的思路通了瞬間明白了楚唸的意思。
興奮地站起身大聲道:“我懂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楚念從房間出來,剛坐下就被我的驚呼嚇了一跳,埋怨的瞟了眼我,“大人,您能不三心二意的嗎?”
我不在意他怎麼損我,而是靠過去求證,“公子,我去大牢問過了,終於明白您的意思了。還找到了這個!”
說著把找到的那個竹管遞給他。
我把問話內容如實交代,並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問楚念,“公子,是不是這樣啊?”
楚念故意賣關子,“知道就行了,別嚷這麼大聲,看著藥,你在這樣心不在焉的幹活,是打算讓小的吃藥渣?”
他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來,回頭發現已經開鍋,藥汁都冒出來了,趕緊跑過去拯救。
這邊藥剛煎好,就看到唐離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幸好你們在。”
楚念抬頭看了眼唐離,不緊不慢的倒了杯茶送到唐離跟前,“不急,時間尚充足,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