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他怎麼就這麼放過馮勇他們幾個,若不是路線不對,我還真沒往這點上想過。
看來老侯爺很不看好楚念眼下的職務,估計住在別院不回家也是怕與他爹一言不合,把他老子氣個好歹的。
想想,其實老侯爺反對也不是沒有道理,侯府就楚念這一顆獨苗,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凍著,那真真的嬌生慣養。
雖說嬌生慣養,楚念卻沒有富貴病,待人禮貌,謙謙君子,文武雙全,才華出眾,那是多少京都少女的理想佳胥。
誰能想到,放著侯門世子大好前途不要,突然轉性,去做成了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的煉獄監察?
整日面對危險,風餐露宿的,老侯爺不心疼才怪。
不知為何,忽然覺得周遭涼颼颼的,回過神正好對上楚念那道冷凍光線,不由得嚥了口唾液,乾笑,“大,大人有事?”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從方才就一直用有色的目光審視我,到底想說什麼?”
“有嗎?”
“你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見長。”他冷哼了聲。
我趕緊賠笑,“屬下不過是覺得大人有些屈才,三省六部以大人的才華怎麼都吃得開,何必把自己置於險境?再者,老侯爺也是心疼你,天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平安順遂。您雖為監察,卻時刻身處危險,時長外出許久不回家,想必老侯爺和老夫人也是提心吊膽,您今天有這樣故意避開不辭而別,他們老兩口估計會難過吧。”
楚念瞥了眼我,放下茶碗固執的說:“他們若是認為我不孝,隨他們好了。從前許多事我都為了他們一忍再忍,險些鑄下大錯,如今我選擇的路,守護的人,絕不會為了他們而退讓分毫。”
嗯?守護?莫不是心上人?
看來我不在這一年錯過了不少好戲啊?真想知道冰塊臉的楚念動情是啥樣?難道是因為女方身份與他不搭,所以才與老侯爺唱起了反調?
這麼說,以後有好戲看了!
作為一個擁有現代開放自由思想的我,自然是力挺這個朋友的選擇,於是非常欽佩的抱拳,認真道:“能被大人看中的,一定是非常優秀的,屬下雖然不能做什麼,但精神上支援大人。”
楚念本來態度挺好的,不知為何聽了我這麼說又突然翻臉,“真是朽木!”
我困惑的抓著頭髮,馬屁拍的挺好的,怎麼就被說成是朽木了?難道我會錯意了?
“大,不是,公子您等等我啊,小的不僅精神上,行動上也挺您,您別生氣啊……”
兩日後,臨近歷城的一個邊境迎風鎮,我換上了煉獄監察的官服,長鞭藏在了包裹裡,佩刀傍身走出了客棧。
板著一張死人臉,就那麼從小二面前經過,小二看到我的這身行頭居然嚇尿了……
都說人要衣裝馬靠鞍,好像還真這樣,即便我能裝腔作勢,可若沒身上這身行頭只怕我自己也沒有底氣。
走出客棧翻身上馬,眼睛四處撒摸著,楚念這傢伙還來真的,說分開行動還真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