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醒醒!”
阿秋是誰啊?幹嘛喊著別人的名打我的臉啊?
力道剛好不是很疼,但卻擾了我的好夢。
“誰是阿秋啊?”我不是很情願的開啟那隻手,含糊不清的抱怨:“陳叔你老糊塗了,大清早的能不能消停點啊。”
“看來,這一年大牢你還沒待夠,還想再進去多待一陣子?”明明是很有磁性的聲音,偏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打冷顫。
我立即爬起來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也終於記起來阿秋是誰了。
“大人,早。”笑的很心虛。
楚念棲身蹲在一旁冷笑著站起身,瞥了眼我看向外面,“不早了,日上三竿了。”
一張白紙黏在左臉上擋住了我看外面的視線,團起來丟開,再一看可不是,早已經太陽天空照了。
可這睡過頭也不能怪我啊?
楚念這傢伙秋後算賬,一頓狂轟亂炸,把我從陳叔那問出的訊息一點不剩的都炸出來了。
對於那個狼牙墜子,楚念研究了一宿,還把昔日他抄錄關於我爹的卷宗都找出來,讓我和他一起研讀。
於是抄抄寫寫的一直到魚肚白,最後抄的我看什麼都是雙影,實在撐不住,什麼時候睡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擦去嘴角的哈喇子,迷糊的仰頭問:“不,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先去洗漱,隨後與我出去。”
“哦。”我不情願的爬起來,揉著蓬鬆的眼皮哈欠連天晃晃悠悠的爬去了寒霜苑梳洗。
洗漱好,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再次來到書房報道。
等楚念換衣服出來時又有點犯迷糊,還是沒忍住打起了瞌睡。忽然,冰涼的手指碰到了我額頭把我驚醒了,同時疼的我的叫了聲,頓時精神了。
“大人,您幹嘛?”
“別動,上藥。”楚念沒好氣的瞪了眼我,一把把我扯到他面前。
他攤開掌心漏出了個白玉瓷瓶,手指站這藥膏塗抹在我額頭上。
絲絲疼意讓我不禁皺眉,這才發現,什麼時候腦袋上多了個包啊?
“毛毛躁躁的,出去還好好的,怎麼,腦袋就被門夾了?”楚念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望著我。
我無辜的抓了抓頭髮,回憶了下才想起來,好像不是被門夾了,而是沒睡醒撞到了門框。
心虛陪笑道:“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大理寺。”
“大人是要去查布料和紙張的發源地?”
楚念瞥了眼我,眼底閃過孺子可教的笑意。
剛走出書房沒多遠,府中的小廝急匆匆的跑來,“公子,元公公來了,傳您入宮面聖。”
“知道了,這就去。”他打發了小廝,不放心的看了眼我,“別亂跑,等我回來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