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蒙了,什麼叫我不再是秦秋辭?
指著自己的鼻子,“那,我是誰啊?”
“蘇秋,上元鎮人士,最近才從外地辦差回來的上騎少尉,我的手下。”
蘇秋?什麼鬼?.
“大人,您這樣讓我莫名頂替他人,若是被聖上知曉可是欺君,這罪名有點大。”主要是我不想找死。
楚念腳步微頓,微微側頭瞟了眼我,“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再者,秦秋辭早就在一年前死於秦家的那場大火中,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蘇秋前不久也因公殉職,如今你們二人對調身份,剛好。”
“什麼?我死了?”在大牢蹲了一年已經夠冤的,這好不容易熬到了大赦天下,居然成了黑戶?“那我現在什麼?鬼啊?”
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何過去一年都沒有親人來看,原還以為是大家太過涼薄,現在終於明白,在世人眼中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愚不可及。”楚念被我氣得當即臉色陰沉,丟了句加快腳步前行。
即便如今身份懸殊,但有些話我也要問個清楚才行,小跑跟上去,“我承認在大牢裡蹲一年腦袋有些生鏽,可我是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我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為何受傷進的大牢。您說我這與世隔絕了一年,出來您就說我已經死了,你總要容我適應現在吧!”
楚念略有不悅的打量我,“你……”
我很誠實的搖頭,信誓旦旦的舉手發誓所言絕對真實,而且事實也確實如此啊。
“陳永才如何解釋?”這次他到沒懷疑。
“陳叔?額,他說我就是被我爹的案子牽連入獄的。”
他口中的陳永才是我爹的發小,天牢的牢頭,這一年的牢獄之災還多虧他暗中照應才挺過來。
“他,這麼說?”
“嗯啊。難道,不對?”
楚念遞了個“別問我”的眼神過來,讓我陷入混沌茫然的狀態了。
我不死心的又試著回憶,可惜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望著走在前面的楚念,咬著唇鼓起勇氣追上去,“大人,您知道的肯定比我多,透點風唄?”
“大人?”對於這個稱呼,楚念眼底暗了暗。
“對啊,您是官家人,我一介平民怎麼能直呼您的名諱?”反正千錯萬錯,禮貌和拍馬屁肯定沒錯。
楚念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我,而後移開視線邊走邊說:“想知道發生什麼去看卷宗。”
在一處拐角處,他停下腳步把手指放到嘴邊,口哨響起片刻,兩匹駿馬從黑暗深處歡快的跑來。
他翻身上馬,想到什麼,從懷裡取出一個腰牌丟給我,“這是你日後出入慎刑司的腰牌。”
我趕緊接住,好奇翻看,那是三等侍衛的腰牌,前面刻著蘇秋的名字,後面則是煉獄的標誌,看來楚念早就挖好了坑,就等著我跳進去呢。
我也麻利的翻身上馬,不死心的追問:“大人……”
楚念不耐煩地瞪了眼我,“聒噪,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