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來是歡歡喜喜的出去瘋玩了一整日,一直到天兒黑透了,他才依依不捨的打賭坊裡出來。
不過許是想起自家屋裡那顆黑心蓮是個愛銀子的,所以,今兒他倒是沒闊綽的當散財童子。而是讓劉達,把自個贏回來的銀錠子挨個收好,就等著回去討誇呢。
他回到家的時候,正巧看到那黑心蓮在窗戶底下的案桌邊上翻看賬本。
往日裡她甚少打團扇,如今一身粉衣羅裙的她,在燭火之下扇動團扇。帶的那額前的碎髮都跟著盪漾著,還真有那麼一些歲月靜好的恬淡模樣。
也不知是她看到了什麼,竟輕笑一聲,瑩白的手指還點了點手上的冊子小聲嘀咕了句什麼。
不過饒是這樣,卻也足夠劉書來興高采烈往屋裡衝的腳步慢下來的。
他摸了摸懷裡抱著的小匣子,忽然覺得許是自個還能給她更多......
正在地上給自家少夫人打地鋪的小花,瞧見自家少爺回來,趕忙小聲說道:“少夫人,少爺回來了。”
林寶茹轉頭,正對上劉書來黑黝黝一錯不錯盯著自個的眼神,不由用團扇擋了一下,嗤笑道:“怎的還在外頭髮起呆了?”
說著,她就把手邊上的賬本收好,探頭透過窗戶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說道:“天兒都這麼晚了啊,趕緊洗洗早些睡吧。”
劉書來腦子裡還回想著剛剛她半倚在床邊圈椅上,打著團扇翻看賬本的模樣,也不知怎的腦子一抽就說道:“要不還是我睡地上吧......”
不過這話一出口,他心裡就有些後悔了。
今兒白天,張老.二跟陳老三擠眉弄眼的問他成親怎樣,洞房花燭可是雄風大振了。
倒也不是張老.二跟陳老三腦子裡淨是齷齪事,實在是以前他們去玩樂,他多半都只是抱著甜滋滋的花酒品會兒,再同倆人指著那些自詡貌美的女子品頭論足一番。若說真刀實槍的過夜,卻也只是讓人在床邊伺候著茶水罷了。
外人不知道,只當他是個貪圖溫柔鄉的紈絝。可張老.二跟陳老三卻猜著,怕是來哥是有難言之隱的。
久而久之,劉書來自個也覺得不對勁了。要不然,他也不能輕易就被陳嶸忽悠著去尋個小倌兒試試喜好了。
不過現在,雖然沒跟黑心蓮這麼那個,可他覺得自個應該不至於是喜歡男人的。畢竟,昨兒早上捏到那黑心蓮軟綿綿的身子的時候,他還是挺激動的......
只是挨著歸挨著了,他到底沒能那啥。所以在張老.二跟陳老三戲謔的八卦時候,他很無奈的表明,自個可是還在地上睡著呢,哪裡知道什麼欲生欲死的滋味啊。
本來他就是想抱怨一下林寶茹心狠,哪知道張老.二跟陳老三在知道他睡在地上後,直接笑噴了,甚至還頗為“熱心”的教了他許多振夫綱的法子。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扇了自個嘴巴一下。
讓你多嘴,那地上是那麼好睡的?
林寶茹瞧他有些懊悔,輕笑道:“那就不用了,說好輪流睡就是輪流睡,這點說話算數的覺悟我還是有的。”
說完,她就放下團扇起身徑直去梳妝檯前卸髮釵了。
劉書來聞言眼前一亮,心裡也騰的一下高興了。沒想到這個小氣巴巴的黑心蓮,其實還挺講究的。
這麼想著,他往外掏銀子的動作,就更痛快了。
“吶,這些都是給你的。”劉書來跟著林寶茹到了梳妝檯前頭,直接把小匣子放在臺面上,而後從荷包裡倒出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感慨道,“怎麼樣,開心不,感動不?”
林寶茹疑惑的開啟那匣子,隨後有些呆滯的瞧著裡面排了一排的銀錠子,忍不住笑了,她斜了一眼劉書來心道:果然,什麼紈絝子弟,什麼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都是假的,這人絕對就是二哈屬性。否則,哪裡會這樣送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