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要是林家那丫頭佔了自個的院子屋子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的事兒。
至少,以後他回院子後,應該就再也不用摸黑了......
三叔公家倆媳婦晚一些的時候也來了,倆人瞧著劉家那些個火紅火紅的綢緞跟燈籠,還有十來米長的紅地毯的時候,簡直都嫉妒的紅了眼。
乖乖這些物件算下了,可得不少銀兩呢。
可倆人又不好直說,她倆其實賊精著呢,既然敢算計劉家的產業,那不可能是半點心思都不沒有的人。
所以,倆人清楚,現在她們倆人家裡的那糰子事兒還沒捋清楚呢,要是再因著惦記人別人家排場的事兒傳出什麼難聽話來,那隻怕又得惹了麻煩上身。
更何況,她們倆早就琢磨過了,家裡那些個上門提親的媒人,還有給兒子牽線說親的人,怕也不是平白無故尋上她們的。說到底,肯定是跟之前她們算計劉家那事兒有關係。
自然,現在她倆可是謹慎著呢,唯恐再落了人話柄。
倆人一邊打著幫襯劉夫人的旗號,一邊就往東跨院過去了,說是要瞧瞧新房怎麼樣。
奈何還沒等倆人進東跨院的正房門呢,就直接被劉夫人攔了下來。
“二弟妹,林家剛剛讓人鋪了房,這會兒咱進去可不講究了。”
李氏翻了個白眼,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什麼講究不講究的啊,我跟你三弟妹又不是外人,難不成進了新房還能壞了你家的福氣不成?”
“再說了,那林家說到底就是個莊稼戶,哪可能那麼多說道啊。”
邊上週氏猶豫了一下,可看著火紅火紅的屋子,心裡也癢癢的厲害。
劉夫人聽了這話,心裡就不樂意了,面上的神情也有了幾分冷意。
後頭聽了信兒過來的劉書來,直接嘖嘖兩聲,站到自家孃親邊上反唇相譏道:“嬸子,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三叔公當年不是莊稼戶似得!”
“你......”李氏被劉書來懟了,那臉色自然難看起來。
劉書來卻不管她心情如何,只管戳著她肺管子說道:“你要是這樣說,那回頭我可得同之前上你門上的那幾個媒人說道說道了,你家閨女日後嫁娶可是不講究這些個事兒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氏那聽不出來這是威脅自個呢?可她再氣惱,又敢怎樣?
這廂李氏斥責劉書來沒大沒小的話還沒說出口呢,劉夫人已經冷著臉開口了,“二弟妹,你跟三弟妹來幫襯,那我們歡迎!可你們要是來尋晦氣的,那我可就要去問問三叔公是什麼意思了,難不成是覺得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
“三叔公若是說不出個道道,我少不得要尋了族長來要個公道,我倒是要問問,你們是仗著什麼勢,敢上門來噁心人!”
往日裡劉夫人是極少這般動怒的,可以說她只當這幾個人就是跳樑小醜罷了。
可眼下不一樣了,前頭她們攛掇著自個輕賤新媳婦,後頭就上門要闖剛被女方鋪過房的屋子。那心眼,可是一點沒盼著她家好呢。
李氏跟周氏被劉氏突然翻臉的樣子驚了一下,旋即趕忙訕笑道:“不就是一間屋子,我們不看就是了,這也值當的你們娘倆動氣。”不過許是不甘心被下了臉,李氏還是忍不住說道,“這知道的是你們娘倆講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瞧不起咱老劉家的人呢!”
劉書來不等他娘開口,直接斜了一眼李氏,輕笑一聲道:“瞧不起也不至於,不過瞧不上眼是真的。”
劉夫人心裡對自家兒子嘴快的事兒十分無奈,可眼下她也不好教訓自家兒子。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道:“來兒,你那會兒不是說有媒人上你二嬸兒跟三嬸子家提親了麼?既然你大娘跟三嬸子都覺得鋪房以後該熱鬧熱鬧,那回頭她們家聘閨女娶媳婦的時候,你可記得尋幾個喜歡玩鬧的,去他們家新房裡熱鬧一番,也算是你當兄弟的一番心意了。”
劉書來嘖嘖兩聲,直接加了一把火說道:“那是,這也是我當侄兒的該做的,到時候我就叫了陳嶸他們一道過去。”說著,他就看向李氏跟周氏,可勁兒往倆人身上扎刀道,“二嬸,三嬸兒,你們是不知道陳老三可認識不少唱曲兒的姑娘,到時候我讓他一道帶過去,必定讓你們家面上帶光......”
這下李氏徹底慫了,哪裡還敢說些個不中聽的話啊。
許是真怕劉書來惦記上自家兒女的好事兒來,她趕忙呵呵兩聲改口道:“這說的是什麼話啊,其實我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為你們打算,想著用些法子,好讓新進門的媳婦在你們跟裡規矩著些。”
周氏見自家嫂子改了口,趕忙附和道:“是這麼回事,現在誰不知道那林家的閨女主意大的不行,聽說還拿捏著咱劉家的生意呢!現在她能拿捏咱的生意,那以後進了門還不得蹬鼻子上臉,踩在咱劉家人頭上?”
劉書來嗤笑一聲,有些不耐了。飛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