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書來則早早被張勳盛跟陳嶸等一眾狐朋狗友叫走了。
他原本是想著陪自家黑心蓮的,只是林寶茹嫌他跟著,許多女兒間的話不好說,所以說什麼也沒樂意帶上他。
再有就是打進了臘月,他一心撲在林寶茹身上,也的的確確沒好生同陳嶸他們去尋過樂子了。所以想了想,他就沒強求,同林寶茹交代了一句,就跟劉達去酒樓尋陳嶸他們了。
大過年的,柳林鎮那些往日裡被家裡管著的紈絝混子,並著一些去了外縣的,可都聚到了一塊。
他們往日就沒什麼旁的喜好,也就是喜歡賭兩把,喝喝小酒逗逗女子。若是興致高了,就喝上一場花酒,風花雪月的玩樂一回。
所以眼下湊到一起,幾人可不還是免不了鬥雞走.狗喝酒高歌?
酒場是換了一局又一局,鬥雞都玩了好幾場,最後不知在誰的攛掇下,大夥兒又鬧著去吃花酒。
說起吃花酒來,大家就不免調侃幾句劉書來。
“劉大少也是個狠心腸的,之前畫舫的頭牌說發賣就發賣了,倒叫咱們好生可惜。”
“可不,我一聽說那事兒,心裡可癢癢的厲害,要不是我爹孃管的緊,怕是都能跑到劉府去買人。”
他們嬉笑著揶揄,不過劉書來也不惱,嗤笑道:“這話說的,這不是不知道你有那心思麼,要早知道,我還能不打包給你送上門去?”
這話一說,大夥兒就跟著笑起來。
他們倒不是什麼別有用心,畢竟慣是在風月場上混跡的,什麼樣的女人能招惹,什麼樣的是麻煩,都不用旁人說。
就胡媚兒那樣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便是他們因著她的美色發了心軟領回家,也只會讓家宅不寧。
幾人說了幾句話,可就又吆五喝六的鬧著去春香樓喝酒瞧樂子去了。
之前劉書來是惱了春香樓的心思,不過一來事情過了許久了,二來大夥兒正樂呵呢,總不能掃興。再者,若說吃花酒瞧歌舞的地兒,鎮上也就春香樓還拿得出手。
想到這些,他就沒再繃著,自然是跟著一道去了。
像這種時候,春香樓除了這群紈絝子弟還真沒什麼人來。不過也是因著這樣,春香樓裡的姑娘才會使出渾身解數,好趁著這富家少爺高興的時候,哄了人給自個贖身。
莫說是那些聲音嬌媚動作惹人遐想的女子,就連臺上的歌舞,都比往常時候好看一些。
水靈靈的姑娘聲音甜到發膩,尋找個對眼的少爺,就端著酒杯依偎過去,喝酒調笑風光要多旖旎就有多旖旎。
要說這裡頭誰不同,大抵就是劉書來身邊了,雖說也有美人兒給倒酒,可哪個也不敢往近了湊。
都是一個地方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還沒聽說過劉家大少爺把一擲千金得來的畫舫花魁,轉手倒賣出去的事兒啊!
多少富商趨之若鶩的花魁娘子尚且如此,要是她們,怕是下場得更慘。
雖說有憂心忡忡,唯恐惹了劉書來惱怒的人。
要說以前還有不開眼的,想要巴上劉書來繼而過上好日子的話。那經有胡媚兒一事兒,柳林鎮多少風月場上的女人都認清了現實。
這人招惹不得......
什麼憐香惜玉,他是半點不在意的!
於是,熱熱鬧鬧的春香樓,就出現了這般古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