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來看的入了神,直到林寶茹察覺到他火.熱的視線後,疑惑的回頭。
“怎麼了?”
劉書來揚了揚下巴,笑著誇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娘子今日好像又美了一些。”
林寶茹被他那目光看的臉又有些發燙了,只能啐了一口道:“一大早的就沒個正形,趕緊起來,娘那邊怕是都要擺飯了。”
劉書來懶洋洋的癱在床上,哼唧兩聲道:“也就你勤快,我娘都說了,不用咱們整日裡去陪著她。”
他這麼一說,林寶茹就想起成親第二日一早,他為著睡懶覺誆騙自個的事兒來。現在想來,這人往年的時候,肯定沒生過陪著劉夫人吃飯的心思,更別提去請安或者陪著說會兒話了。
當即,她就把眉頭一挑,“娘好說話,可咱做小輩的卻不能不知理兒。一回兩回的,咱自個開小灶或者出去吃還行,若日日都這樣,娘心裡肯定該不好受了。”
同在一個府上,一個廚房,偏因著兒子成親了,要做兩桌飯。不說浪費不浪費,這事兒哪個聽了,都會覺得這婆媳母子關係生分吧。
劉書來也沒想惹她不高興,所以最後還是乖乖的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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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時候,來人在碼頭黑市買的小香貓兒,如今被養在正院兒劉夫人那裡。
原本劉夫人也沒想著奪人所好,只是那日下頭人把貓兒送回來後,她看著稀罕所以拿到了自個院兒裡逗弄。
後來幾日寶茹跟自家兒子又鬧了彆扭,她這當婆婆的,也不好再把這小活物送回去。
結果在正院兒養了三五日,這通了靈性的小傢伙兒倒認上了劉夫人。還沒等被送走呢,它就嗚喵嗚喵的扒拉著劉夫人的裙角委屈起來,一回兩回的,可就讓劉夫人心疼起來了。
好在林寶茹也只是喜歡,並不是非養不可的,所以也沒作難,就將小傢伙兒轉送給了劉夫人。
得了稀罕物的劉夫人,現在可是把小傢伙兒當做孩子一般疼愛。就連林寶茹跟劉書來,都得往後排排位子了。
畢竟,小傢伙兒太討人喜歡了。
那水藍的的貓眼兒一看你,再加上奶萌奶萌的叫聲,簡直是要把一顆老母親的心都叫的融化了。
這不林寶茹跟劉書來進屋的時候,正看到那小貓兒趴在劉夫人的膝蓋上,四腳朝天任由劉夫人撓它粉嫩的小肚皮呢。
林寶茹覺得稀罕,就跟著逗弄起來。小香貓兒倒也給面子,舔了舔林寶茹的手指肚,就開始同她玩了起來。
倒是劉書來一臉嫌棄的戳它時,它會哼哼唧唧的衝著他亮爪子。
雖說是亮爪子,可那爪子都是被修剪處理過的,再加上爪子上的肉墊兒,哪裡可能真抓疼了?
不過劉書來卻捂著手背,連連嚎叫道:“娘,小東西對我下黑手,你瞧瞧都撓破了......”
劉夫人瞧著他浮誇的表演,嗤笑一聲,“你要不惹小乖,它能撓你?我看就是撓的輕了,該再撓重點,好讓你長長記性。”
劉書來一聽這話,就更委屈了,“娘,到底我是你兒子,還是這小東西是你兒子啊!你這偏心,偏的也太過了吧。”
“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早把你扔出去府了呢,還能讓你再我跟裡嚎叫?”劉夫人翻了個白眼,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好不留情的說道,“先前只會惹我生氣,如今都學會惹我兒媳婦生氣了,不撓你撓誰啊。”
這下劉書來是裝了裝不下去了,他無奈的看向林寶茹,“娘子,我怎麼覺得,我跟你該是被抱錯了呢?”
他回桃溪村,好歹丈母孃還惦記著他愛吃甜食呢。
可在府上,他娘就光會嫌棄他。
哎,早知道就該賴在桃溪村,多住幾日......
林寶茹憋著笑,舉起小香貓兒的一隻爪子,好笑道:“娘說的對,你要是再惹我不高興,當心我讓小乖再給你一下。”
這般說了幾句閒話,哄得劉夫人喜笑顏開。一來是小貓兒乖巧可愛,二來也是倆孩子敢情甚好,她能不欣慰麼。
打別人那聽來的是打別人那聽得,她親眼瞧見倆人一副情投意合婦唱夫隨的模樣,總比道聽途說來的讓她高興。
劉夫人本來就不是尋常女子的性情,再加上劉府特殊的情況,所以相較於別的婆婆喜歡性子軟好拿捏的兒媳婦。她更喜歡如林寶茹這樣,能自立自強,且有主見能管束住兒子的人。
說她是私心也好,說她是什麼也罷,在她看來兒子能開開心心的過自個想過的日子,就算是極好的了。若要逼著兒子為著生活而忍受煎熬折骨成長,那才是讓她受不了的。
現在可好了,寶茹喜歡經商,且也會經商。這般最好,有她在,劉府總歸不會沒落下去,更不會被族裡的人跟外面早已覬覦劉府產業的人瓜分了去。
而自家慣是喜歡胡鬧的來兒,還有隻知道一心讀書的言兒,日後就算有了依靠。至少,在柳林鎮這地界,他們倆再受不了欺負了。
幾人說了會兒話,劉書來就又跑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