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飛滿意的看著臺下沒有人發出異議時,誰曾料到正坐在臺下的歐墨辰痞痞的用手摳著耳朵,突然開口:“高總,我想我作為董事,可沒有允許你代表我發言。”
高鵬飛被歐墨辰噎了一下,心中惱怒卻也沒有顯露出來,反而笑著對歐墨辰問:“那麼,歐少爺你要上臺說點什麼嗎?”
歐墨辰雙手攤開:“我就不搶高總的風頭了,省的高總覺得被後輩搶了威風,這樣可不好。還是高總先代替其他董事發過言之後,我再說話吧。”高鵬飛被歐墨辰氣的要吹鬍子瞪眼,但看到這樣的場合又很快把心中的惱怒壓下來了。
“沒有想到歐少爺竟然這樣的伶牙俐齒。但既然歐少爺讓我高某來發言,那我高某就壯著膽提出以下異議。”高鵬飛從高琳手裡接過了她之前準備好的稿子,抖開便開始念起來。
歐雅眯著眼看著他們的動作,這是早就想好怎麼來打倒她了,這個準備可不是一般的充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麼天羅神仙呢。
準備了這麼充分還不夠,還要自帶好稿件,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演講沒有自信,還是覺得她會油嘴滑舌絕地重生呢?
“首先,我想提出第一點疑問,請問歐總為什麼再三四次的藉由韓氏集團的名義來穩固我們歐氏的軍心呢?雖然歐總和韓總的關係甚好,但也不能這樣的將歐氏成為韓氏的附屬啊。” 高鵬飛首先就來了一記重擊,真是讓人心煩。
之後高鵬飛還不忘補上一句:“難道歐總想要將歐氏作為嫁妝,到時候一起送給韓總不成?”
歐雅要被高鵬飛顛倒黑白的功夫給氣死了,誰不知道那次與韓氏的合作只是為了抵消當時和宮家解約的損失,之後的活動也是這次合作連帶著促進合作的決策,哪裡來的附屬所言。
心中再怎麼不滿,歐雅倒也給高鵬飛面子,張口解釋了一番:“不是再三四次藉由韓氏集團的名義,只是正巧與韓氏有了合作。大家也清楚,與韓氏合作之後,對於我們歐氏帶來的利是大於弊的。”
歐雅也學著高鵬飛補上一句:“難道各位董事沒發現現在的日子過得比以前滋潤嗎?”轉而歐雅換了一種語調:“既然大家是有利可圖,哪裡來的附屬所言,高總說出這樣的話莫不是想要折損大家的利益不成?”
高鵬飛咬牙,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歐雅,但他也不是閒人,立刻就辯解起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合理的提出我的擔心而已。哪怕現在沒有,保不齊之後歐氏會是什麼樣的呢?”
歐雅漫不經心的看著指甲:“這個高總大可不必擔心,我既然姓歐,自然不會讓歐氏集團換了個別的姓氏的主人。”
這句話說出來,高鵬飛的臉立刻掛不住了,歐雅這是直接把話說在了自己的臉。高鵬飛索性把手中準備好循序漸進的稿子丟掉,直接開始質問起歐雅來:“那麼,歐總又如何解釋我們業績直線下降的原因呢?”
歐雅見高鵬飛撕破了臉皮,卻也不慌,慢悠悠的站起來:“這個業績對比,你們做的可是有問題啊。”
高鵬飛見歐雅說出這樣的話反而笑起來,似乎就等著她說這句話一樣:“那歐總的意思是我們假造歐總的業績了?”
歐雅搖了搖頭:“這個業績每個資料都是真的,只是對比的方式有問題。”高鵬飛聽到臉色有一絲不自然:“歐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歐總比我們這些董事都更瞭解業績量嗎?”
高鵬飛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他不敢在業績資料上面造假。畢竟每月歐氏都會開這樣董事例會,每個月都會給出資料,並且各位董事手裡都會拿到公司業績的資料,這個資料自然是各位董事更加了解。
歐雅歪頭一笑,坐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我是沒有各位董事們瞭解,只不過高總也不要著急,不如等等更專業的人來為大家講解一番?”
高鵬飛以為歐雅是在拖延時間,冷笑一聲:“歐總要去搬韓氏的救兵了嗎?但韓氏那邊的人可未必有我們專業!”
歐雅挑眉,沒有理會高鵬飛,只是又坐下一副不願解釋的樣子。各位董事們看到歐雅又坐下,一時不知道這個歐總有什麼想法。
高鵬飛不好開口詢問,不然會顯示出他不夠沉住氣。高鵬飛用眼神示意高琳去詢問歐雅,高琳接到眼神立刻開始質疑起來:“歐總,這又坐下是不是心虛了?”
誰知歐雅睡眠不足,心情正差,高鵬飛作為董事們的老人她還要做場面事,但高琳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說她。心情煩躁的歐雅用不耐煩的語氣回著她:“讓你等著就等著,別像鳥一樣叫來叫去,聽的人心煩。”
直接被說到臉上的高琳,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而高鵬飛的臉上也不好看,高琳就是他的一把槍,直接歐雅這麼直接不給高琳面子,高鵬飛不禁覺得自己也失了面子。
而聽到歐雅發著脾氣這麼說,其他董事也不再躁動起來了。都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等著,誰也不敢抬頭多看歐雅一眼。
身邊的歐墨辰戳了戳歐雅的胳膊,在歐雅看過來的時候,比了個大拇指:“幹得漂亮,姐。”歐雅笑了笑。而臺上的高鵬飛一目瞭然,心情更加差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高鵬飛都快要發作質問起來了,會議大廳的門又一次被人推開。各位董事紛紛轉頭看向來人,誰想到來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像一個團隊一樣的人。
眼尖的董事看出來是公司財政部門的精英層,心裡瞭然,這個高鵬飛要被當眾打臉了。而高鵬飛又何止沒有看出來,這個財政部門精英層他自然清楚,來人中也夾雜著幫他們做了業績表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