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看鳶睡醒,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尷尬。
“睡醒了?莫拉爾死了這件事,我們怎麼給約伽爾家族交代呢?”
“他們並不知道你和她認識,不要自找麻煩。”
“但是她留了紙條給我,給你看看。”
她接過紙條。
說是紙條,其實算是一封信。
“你自己看過了嗎?我不看了吧。一來,這算隱私,再者,也算她給你最後的紀念,你儲存好。”
“我看過了,莫拉爾提到,她有個哥哥,一向對她很好,如果我們還需要護衛隊來尋找羿的下落,可以找他幫忙,她留了信物,說是她哥哥一看便知。”
原來以為莫拉爾去腐敗森林是從小被寵壞的家族大小姐莽撞行為。現在看來她早就知道,這一去,死大於生,看來她對修還真是痴情。為了修,命都不顧。
“嗯,也好,既然她和她哥哥感情這麼好,也應該讓莫拉爾的哥哥知道她的死訊。我們等下找她哥哥一趟吧。”
“好。”
修輕生答了一句,輕撫了一下晉寒鳶的肩膀。
“戊,現在這樣真好,我甚至覺得一生都能生活在這個小院子裡該多好。或者,或者我們回去懲戒之森吧,那裡更美,我們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就這樣一直在一起。”
“我們這樣算什麼,兩個男人之間產生奇怪的感情?你族人會覺得你瘋了吧。然後制裁你,然後躲躲藏藏的一生?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
晉寒鳶確實被他的愛打動,也越來越掙扎。但是,她並不想和他一生在一起的,箇中緣由就像心上生出的一根刺,只要活著就會時不時痛一下。
“戊,我記得你和陳默曾經說過,每個人都有秘密,我是貓,天生敏銳,很多事情我們看上一眼,便知道其中奧秘,你不願說,我便不問。”
不清楚他知道了什麼秘密。但鳶不敢問,誰又是時時刻刻都能保持強大的呢。
城堡門口,他倆等了好久,也不見莫拉爾的哥哥現身,只能和修來回踱步。
“你們是來找治約伽爾的嗎?”
只見幾個身披白色鎧甲的暗黑者,騎坐著飛鷹,趾高氣揚的問道。
“是的,我們找他有些事情要說。”
修很謹慎,並沒有把紙條和信物拿出來。
“大人不在,前天出城去找他妹妹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會傳達給他。”
”那我們過幾天再來。”幾個護衛看這二人好像有隱情,吩咐道:
“和我們進來吧,進了城堡住下,等他回來,我們告知他,來見你。”
修覺得領頭的舉動有些詭異,準備改天再來,嬉皮笑臉的準備回去。
護衛隊也算是個明爭暗鬥的地方,一個不小心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他們幾個不知與治是否交好,還是知道些事情,準備來個先斬後奏,怎能傻兮兮的信他的話。
“走吧,進來等,我和治可是感情非常好的兄弟。”
他越是急著讓進去,修是越覺得有詐,慢慢後退準備開溜。
“不打擾了,我們改天再來,改天。”
“走,客氣什麼,嗯?”
說著長槍一揮,手下便湊近他倆,陣仗好像要抓了去坐牢一樣。
可惜他們在城堡門口,來往巡邏的護衛不少,打起來怕是吃虧,沒辦法,只能跟著挪進了城堡大門。
安排了離主殿很遠的客房裡的住宿,他倒是也退下了。四周是沒有看到有人把守,但絕對有暗哨。晉寒鳶摸了摸四周的牆壁,並沒結界。
她恍然大悟,
“我們倆現在都是暗裔的樣子,那個護衛隊頭頭估計以為咱倆是騙子,又怕真的認識治,所以先隨便找個地安頓了等治回來再做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