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娜的意圖很明顯,晉寒鴛想動手就要當著那隻貓兒的面。
晉寒鳶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還能看見她手裡拈著的一絲藍色光芒,身後的修卻已經昏在了地上。
“真是個可憐人啊。陪著你刀山火海的,卻都不知道你真面目。可你既然不想他知道,還這般心疼他?”
“他確實不能知道,但現在還不能死。物盡其用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晉寒鳶覺得廢話夠多,已經閉了嘴。葵娜雖然嘴上譏諷沒停,但已經暗暗動手。眨眼的功夫,混著毒刺的風沙就朝著晉寒鳶襲去。
晉寒鳶這才把兩腳站的更穩些。身後也起了一片狂風,夾帶著獵獵作響的電光和紅絨線似的細碎火花砸向了對方。
葵娜明顯是慌了,想不到眼前的女人可以輕而易舉就扭轉了戰局。
變了本型的她拖著碩大的身軀,用尾部最堅硬的甲殼護住要害,探著身子就要咬她。葵娜知道自己毒性猛烈,只要這一口下去,眼前的人兒絕對無還手之力。
晉寒鳶滿腦子想著殺了這蟲子怎麼和修交代,怎麼和古德白解釋。她越想越煩躁,不由得抬起手來召出了漫天的雷電對著葵娜傾瀉而下。
葵娜沒地方藏身,又擋不住這天怒般的打擊,瞬間被打的分崩離析,沒有遺言,看不見驚愕的表情。只剩一節節帶毒的爛肉腐蝕著土地。
晉寒鳶看了看地上的屍塊散著難聞的氣味,下意識扇了幾下回到修的身邊。
眼看著一個如此英俊妖媚的男人。因為自己,此時正躺在腥臭汙穢的土地裡,晉寒鳶不免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好在剛才兩隻牛面的小妖沒有傷他就遁了,不然自己更是要後悔。
晉寒鳶閉起眼睛,尋了下古德白的位置。揹著這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人御沙前行。
這邊古德白才擦了擦臉,把打死的小妖屍體扔進麻袋,就看見不遠處已經停下的晉寒鳶。
“怎麼了你們這是,怎麼暈過去了一個。我都在這等了快一天了,又不敢進去找你們,我以為你們私奔了呢!”
雖然嘴貧,但還是馬上跑過去扶住了修。
“你可真大力出奇跡啊,不愧是我大哥。那麼瘦居然能把他給揹回來。”
古德白硬是餵了修幾口水,看他也沒反應,又拿出肉乾就往他嘴裡塞。
“別餵了,他又不是餓暈的!他是被雷擊中的。路上我看了個大概,再有半天就能醒。”
“那就等他醒了再走吧。不然多出個坐騎要管不說,萬一他從坐騎上掉下來摔到了腦袋,太不安全了。”
古德白說著刨出個小坑,壟了一個火堆出來。
“修哥。我敬你,你是真漢子!剛和晉寒鳶在一起幾天啊,就遭了天譴被雷劈。也算是人生一大劫了。”古德白自言自語朝著昏迷不醒的修唸叨著。
晉寒鳶本身是不愛說話的,和古德白一起混的久了也變得愛開玩笑。看著眼前的奇男子,心情也好了很多。
本打算著真是露了身份只能和兩人不告而別,這當兒居然變得有些不捨起來。
攥了攥手心兒裡還在微微散著熱量的異能核碎片,晉寒鳶靠在樹下。想著一會修醒瞭如何解釋,想著這些天到底是為了什麼,想著為什麼心中會有不捨,想著自己為什麼除了羲以外還能在乎別人。
“發什麼呆呢,這兒多冷啊。你往我這邊挪挪,我讓坐騎給咱們擋著點風。”
古德白是把晉寒鳶真的當成夥伴的,心思也清澈。不知道避諱,經常勾肩搭背拍肩膀。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晉寒鳶攤開手心讓古德白看。
“我能不知道麼,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黑市上我也是見過世面的,見過這種發著強光的異能核。”
古德拜經常會說一些點醒人的話,晉寒鳶等著他說下文給自己一些扯謊的靈感。
“上百年厲害的異獸大妖碎片都這樣發光。有什麼可顯擺的。”
“你怎麼不問問我哪來的?”
“哪來的?還能是你殺的?林子裡撿的?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