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顧審言點著頭，嚴肅道：
“新概念大賽的結果出來了。”
“第四名。”
“顧嫣然，你在幹嘛？”
他緊緊地盯著女兒，語氣中的質問幾乎要凝結成實質。
顧嫣然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種賽事都拿不到第一。”
“我會懷疑，你還能幹什麼？”
“看著我！”
顧嫣然深吸口氣，緩緩抬起頭看著他。
“哭了？”
“看來跟你那沒出息的媽媽還是有區別的，至少，有羞恥心。”
“明天的鋼琴課和舞蹈課不用去了，邀請了知名作家...。”
顧嫣然卻打斷了他，輕聲說，“爸爸，媽媽只是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了。”
顧審言表情沒有變化，但下一瞬，整個客廳的氣息似乎都凝滯了。
“喜歡的生活。”
“在世界的各個角落流浪？”
“畫幾幅狗都不看的畫？”
“你要是跟著她，她能給你你現在擁有的生活嗎？”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
看著跟自己頂嘴的女兒。
覺得很不可思議。
什麼時候，她也敢跟自己頂嘴了？
顧嫣然緊緊的咬著嘴唇。
她覺得心很涼很涼。
在客廳裡多待一秒，她都會覺得很窒息。
很多人，很多事情都會告訴你。
這個年紀應該肆意生長。
青春應該是絢爛般的彩色。
她從未覺得過。
“我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