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警察連夜審問,猶如深海里被網捆住的魚,命運已然定型。
她深知這一點。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還有機會。只要你供出幕後幫兇法律會對你從輕處罰。"
身穿警服的人民警察滿面威嚴的說道。
女人深深地低著頭,她無聲的看著手腕處泛著光的手銬深思。
供出來,判刑,她的孩子被報復。
不供,判刑,她的孩子會得到一筆錢。
該選哪一種,女人的心裡很快有了答案。
"警察同志,哪有什麼幫兇啊,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啊?"
"少裝蒜,我告訴你,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別分不清輕重,你要是把罪全抗了知道會被判多少年嗎?"
"警察同志,真的沒什麼幫兇啊。"
女人紅了眼眶,嗓音嘶啞的說道。
"沒有幫兇你是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的?這次募捐是由一名在山區支教的女人引起的事情除了設計者協會的那些人外沒人知道!"
警察擰著眉頭,耐心逐漸被面前的女人用完。
"我就是之前無意中聽到了協會里的人打電話說起過這事,警察同志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啊!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法律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心軟,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我們會去調查你說的話。你最好沒撒謊,否則對你沒好處。"
幾天後。
警察沒找到能證明女人有幫兇的證據。
而她也一直咬死自己是無意間聽到協會里的人打電話才生了歹心。
她認罪的態度極好,主動交還了一百一十萬的募捐款。
案件到此算是塵埃落定。
哪怕安言希堅持女人有幫兇也沒有絲毫用處,她拿不出一點證據。
這個結果其實在安言希的意料之中,可當結果真的來了,她就是無法說服自己放棄。
不甘的情緒充斥在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讓她坐立難安。
對此,林有有卻比安言希看得開。
她拍了拍安言希的肩膀,嘆息道,"最起碼我們的募捐款追回來了,你不用自掏腰包了,在協會里也有交代了。"
"至於莫娜的報應我覺得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安言希抿緊乾澀的唇,這幾天她時時刻刻都在關注這件事,連頓正兒八經的飯都沒吃。
結果還是。。。
"有有,我決定了!"
她咬牙,目光如炬的看著前方。
林有有忙問,"決定什麼了?"
"和莫娜的仇先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把這筆募捐款平安送到山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