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媛經過隔壁病房的時候特意走的很慢。
當她看到病床上躺著的女人長什麼樣子後,腳步猛地頓住,全身的血液有瞬間的凝固。
安山山???
竟然是她?
“這位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嗎?”
安山山的護工徐阿姨打熱水回來疑惑的看著站在自家病房門口的女人。
梁媛的思緒被這聲音拉了回來,她尷尬的笑笑,“沒什麼。”
回到病房後梁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她白天剛想到過安山山,沒想到晚上就見到她了。
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老天這是在幫她嗎?
梁媛按下床頭的呼叫器,很快有兩名醫生走進來。他們恭敬的低下頭,“梁小姐,有什麼吩咐?”
“隔壁病房的病人是什麼情況,關於她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就給我說多少。”
“這個……”
醫生猶豫兩秒,本想說這涉及到病人的隱私不好透漏。可是轉念想到梁媛的身份只好閉上嘴。
“她叫安山山,她今天的手術是我和另外一位王醫生一起做的。病因嘛……被幾個男人輪.奸了。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和她一起來的是一位婦女,應該是她的母親。”
“把她的病例給我拿過來一份。”
“是。”
梁媛拿到安山山的病例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上面寫的很詳細。只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病例的主人怎麼了。
梁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滿心期待的把病例放了起來。這份病例日後可以用來威脅安山山。
沒了安家背景的安山山就失去了做她棋子的資格——這句話不對。
只要她對安言希有恨,就永遠有資格做她的棋子。
梅宜彩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安山山依然在昏迷,她擔心不已,纏著醫生給安山山檢查了好幾遍。
確定安山山的病情沒惡化才放下心來。
深夜,悄然來臨。
安山山終於醒來,梅宜彩第一時間發現,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山山,你有沒有感覺到哪不舒服,媽媽現在就給你去叫醫生。你千萬別亂動啊。”
“媽,我沒事了……”
安山山虛弱的聲音響起,她拉住梅宜彩的手,臉色如死灰般。
“山山,你可把媽給嚇壞了,自己受那麼重的傷為什麼不和媽說啊?”
梅宜彩今天一整天彷彿把這輩子的淚水都流光了。
安山山痛苦的擰緊眉頭,那天晚上的回憶實在是太不堪了。所以哪怕下體一直在痛,她也不願意說出來。彷彿這樣就能當做它不存在似的。
“我沒事了。”
看著身旁哭成淚人的梅宜彩,安山山苦澀的安慰著。
“徐嫂,你快點去拿些吃的來。”
“山山,媽去叫醫生。”
梅宜彩和徐嫂相繼離開,病房內只剩下了安山山一個人。她舔了舔乾澀的紅唇,有氣無力的想要撐起身體。剛一動,身體各處的疼痛就傳了過來。
“嘶……”
她痛的倒吸一口涼氣,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梁媛帶笑的聲音響起來,“我來拉你一把。”
“你怎麼在這裡?”
安山山驚詫的看著梁媛,視線緩緩從她的臉上移到她身上的穿著的病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