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讓爸爸知道,不是多個人想想辦法嗎?”安山山有些費解,皺著眉頭一本正經地問她。
梅宜彩斂了斂眸光,眼底暗芒不斷,轉眼看向窗外,那片明亮在那一瞬好像能刺痛她的眼眸似的,更是將她的陰鬱心情襯托得越發的明顯。
嘆息一聲,梅宜彩幽幽地問她,“你爸爸雖然跟安言希關係很僵,現在也算是斷絕了父女關係,可是……你別忘了你爸爸以前是什麼身份。”
“他……”
“你爸爸以前可是退伍老兵,一個軍人出身的男人,你想想,他會有多麼的正義,要是讓他知道你做了這些事,你看他會拿你怎麼樣?上次啊,實在是沒辦法,你那麼對付安言希,讓他知道了,他也就隨口責怪你幾句,可現在是……要是讓他知道你殺了人還藏屍,我怕……我怕這個家真的就這麼要完了。”梅宜彩一心想要讓一個家完整,她可不想自己辛苦養大了的女兒,就因為丈夫的一腔正義而親手將她扭送進入監獄。
聽言,安山山用力咬唇,想要說點什麼,可喉嚨卻好像被什麼哽住了似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過了好半晌,安山山緊張抬眼,直盯盯地望著梅宜彩,目光裡盡是求助的渴望。
梅宜彩沉了沉臉,良久,眸色微深,似乎有了什麼主意。
“媽?”見她若有所思,安山山忍不住催促,眼裡閃現出暗芒。
梅宜彩眉眼微沉,轉眼看向她,伸手握起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儘量用平靜的口吻寬慰她,“好了,這件事,我來搞定。你先什麼都不用想,就跟往常那麼過日子就行了。”
“可我做不到啊。我剛剛看完那個新聞簡訊,我感覺自己整顆心都好像要跳了出來,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媽,我真的很擔心啊,我不想坐牢啊。”安山山一臉忐忑,緊緊地攥著她的手,眼神裡滿是忐忑之意。
梅宜彩不斷地輕拍著她的手背,一個勁地勸著她,“你給我淡定點!聽我的,不要慌,只要你鎮定點,什麼事都不會有!”
見梅宜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本還內心七上八下的安山山不得不鎮定下來,只是秀氣的臉蛋上好像蒙上了陰霾,陰沉得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黑壓壓,格外的讓人壓抑。
頓了頓,梅宜彩走到窗戶旁,一雙炯然犀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窗外。
待安山山離開了房間,梅宜彩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終究還是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渾厚有力的男音。
“喂?”梅宜彩壓低了嗓音,一邊說話一邊看向房間門口,見房門依舊緊閉,她懸著的心稍有放鬆。
“小梅,什麼事?”對方略有疑惑,忍不住問道。
“龍哥,我有事想找你幫忙。”梅宜彩字正腔圓,說那話的時候甚至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意味。
“出來見面說。”龍哥好爽快,直接就約見面了。
“最近家裡發生太多事情了,我怕現在見面的話,會不會被發現我們的關係……”梅宜彩終究還是有些畏懼,雖然說她跟這個龍哥搞婚外情也有一年半載了,可之前家裡沒那麼多么蛾子,她倒也心情明朗,做保密工作都一套一套的。
如今,安山山這個女兒簡直是讓她焦頭爛額,更是讓她寢食難安。
“怎麼?你找我不就是因為有事情嗎?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看你也不稀罕找我龍哥了啊。”電話那頭,龍哥聲音清清冷冷,隱約帶著幾分的失望。
聽言,梅宜彩不忍讓這個情夫失望,終究還是跟他約好了時間地點。
過了好半晌,梅宜彩精心打扮了一番,隨之拎起了她的名牌包包就離開了房間。
見她妝容精緻地走過,端坐在沙發上的安振天忍不住質問,“大晚上的了,打扮這麼好去見誰?”
“哎,有個好朋友回國了,約我上酒吧小聚一下。我就去去,一會就回來了。你們早點休息啊。”梅宜彩撒謊面不改色,成功騙過了安振天。
匆匆離開安家大宅,梅宜彩直接打了個計程車就去了約定好的酒店。
見到龍哥的那一瞬,梅宜彩略有不自然地抬手撩了一下波浪狀的長髮,見身旁不時有人走過,梅宜彩唯恐被人發現,一直用手扶在鬢角處,用以遮掩半邊臉。
跟著龍哥進入房間,連包包都還沒放下,龍哥就好像餓狼似的撲上前。
“最近我可想死你了。”龍哥直言思念之苦,話語一出,好像野獸啃噬獵物一般,直讓她難以喘氣。
“龍哥,我們先談正經事吧。”此時,梅宜彩壓根沒有了玩玩兒的心思,眉頭輕輕一皺,急忙推開了他。
龍哥有些失望,隨之轉身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動作嫻熟地點起了一支菸。
“龍哥,我女兒山山出了麻煩事了,你幫幫我吧。你找個小混混幫忙處理一下。”梅宜彩立馬到他身邊坐下,伸手就扶在他的手臂上,一邊請求一邊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