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希瘋狂的扭擺著身體,“程厲庭,你放開我,別碰我。”
安言希使勁的推開了程厲庭,怒吼道:“程厲庭,不要用你吻過別人的嘴碰我,我嫌惡心。”
程厲庭盯著暴怒的安言希,直接笑了,慢慢的靠近安言希,眼睛沒離開過安言希,“你是在吃醋麼?”
安言希臉紅了一下,立即又被噁心代替,“吃醋不可能的,我現在只有噁心。”
程厲庭突然問著安言希,“你是覺得自己噁心麼?”
安言希也不傻,聽這個話意思也知道程厲庭在告訴自己,他沒有和別人kiss,但梁媛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假的,難道說她騙了自己。
站在一旁的程厲庭,看見安言希在想什麼,但也不管了,直接猛地從後面抱住。
讓正在思考的安言希嚇了一跳,“我這種有潔癖的人,怎麼會親別人,從頭到尾只親過你一個,我說過我只喜歡你,即使你有壞脾氣,但我能包容。
全世界明明有那麼多好的,但我只想喜歡你一個人,牽你一個人的手和談一輩子的戀愛。”這大概是程厲庭第一次說這麼動情的話,這輩子就這麼一次,對安言希一個人說。
安言希雖然臉紅,但還是知道分寸的,忍著心痛的感覺,推開了程厲庭,拉著衣服轉身離開,“對不起,”對不起沒辦法回應你,對不起,我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對不起我愛你。
安言希走後,程厲庭一直待在原地,良久,嘆了嘆氣才開始收拾凌亂的桌面。
離開的安言希,去了換衣間,還好自己有多帶衣服,不然今天就尷尬了,換好衣服,安言希就出去了。
剛到辦公室,想起早上樑媛說的話,細細斟酌,她故意告訴自己那些 就是想讓自己吃醋麼,心裡一驚 她已經知道自己和程厲庭的關係了嗎?
又拍了拍腦子,不會的,如果她知道的話 估計早公之於眾了,她現在應該只是試探自己,自己不能再露出馬腳了,不能,一定不能。
而此時的梁媛,正在家裡的搖椅上 悠哉悠哉的曬太陽,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 打了那個電話。
“安山山,我跟你合作。”
安山山挑了挑眉,意料之中的笑道:“梁大小姐不是不恥與我同流合汙麼,怎麼,這會又肯了?”
梁媛似乎有些緊張的說道:“少廢話,合不合作,不合作就算了。”
安山山笑道:“當然要合作,只是需要計劃一番。”說完安山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思緒慢慢飄回張洋死的時候,她去了現場,他似乎看到了張洋最後說的那句話,我愛你。
想起以前的時光,安山山開始心底升起了回憶之情,自己為什麼會讓那麼愛自己的人離開了。大概這就是人的內心,等到失去以後才想珍惜。
梁媛坐在酒店的床上,看著陽光從自己的手心穿過,自己什麼時候變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了,有時候嫉妒真的會毀了一個人,明明道理自己都懂,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去觸碰,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樣。
而此時的安振天和梅宜彩正在爭吵,梅宜彩收拾行李就要回安家,“老程,你今天又不是沒有看到山山,山山已經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安振天笑了笑,“好了,如果裝出一副'好了的樣子怎麼辦,傷到我孩子怎麼辦?”
梅宜彩看著這麼自私的安振天,“山山就不是你女兒麼,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說是為了山山好,結果呢,全是為了你自己。”
安振天看著生氣的梅宜彩,心疼的抱了抱,“好了,別生氣了,我陪回去看山山,陪你回去看。”
剛到安家,還沒開啟門,就聞到了濃濃的腐爛味,梅宜彩忍著想吐的感覺開啟了門。
大廳內,原本光鮮亮麗的大廳,如今像一個垃圾場一樣髒亂不堪,各種瓷器的碎片在地上,而腐爛的味道是從二樓安山山的房間傳出來的。
梅宜彩捂著胸口努力讓自己心情平復,安振天扶著梅宜彩慢慢走了上去,門是緊緊關住的,但不時傳出的腐爛味讓梅宜彩心驚了,自己的女兒到底幹了什麼。
梅宜彩推開了門,滿地狼藉,那隻死去的貓已經腐爛的不成型了,身上爬滿了蠕動的蟲子,而在浴室裡傳來了更濃烈的腐爛味,梅宜彩捂著胸口,推開了浴室的門。
浴缸內,張洋的屍體躺在浴缸裡,身上車禍的創口處,已經開始腐爛,並不時有蟲子從肉裡面鑽進鑽出的,梅宜彩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推開安振天就往樓下跑。
剛跑到樓梯口,梅宜彩一下子沒站穩,直接滾了下去,啊的一聲。在安山山房間的安振天聽到梅宜彩的尖叫聲,趕緊跑了過來,看見梅宜彩身下不斷往外流出的血,趕緊抱著梅宜彩就往醫院駕車而去,速度像離了弦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