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孫浩南終於明白程厲庭臨走之前的那句話的意思。
在匕首落下的前一秒,這個只認錢不認人的酒鬼——慫了。
“大哥,大哥,我說我全部都說,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是我對面那個婊子給我十五萬讓我這麼做的,我一分錢都……”
他的話還未說完,拿著匕首的男人便揮了揮手,不耐煩的緊盯著臉色煞白的孫浩南“婊子,的名字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啊,我就喝醉的時候見過她幾次……”孫浩南努力的在腦中搜尋著有用的資訊,可最後,依舊是對他口中“婊子”的身份一無所知。
他暗恨,這次太輕率,導致翻了船,應該早點把一切調查清楚的,否則也不會落到這種狼狽的地步。
“你最好保證你說全是真的,否則,你會比現在更慘。”
男人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懶得再去看孫浩南一眼,這種人渣他本能的認為應該早點去死。
房門外,程厲庭背對著門站著,身材筆直,背影透著威嚴。
“程總,他已經交代了,是他對面的‘女人’讓他傷害夫人的。”
“女人?呵,果然是她。”程厲庭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眼底湧動著陰狠之色,“把這些資訊全交給警察。”
聞聲,男人面上浮現出一絲猶豫,兩秒後,他開口問道,“然後呢?”
“讓她坐穿牢底。”
“是!”
男人領了命,無聲的退下。
當警察敲響王婼佛的房門時,她正躺在床上幻想著安言希在孫浩南那個酒鬼賭徒身下求饒痛哭的模樣。
這些“美好”的幻想隨著她開啟房門,看到站著的兩名警察之後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恐以及,那毫無用處後悔。
“王婼佛是吧?你和一起入室殺人案有關,請和我們走一趟。”
辦案警察公式化的聲音在此刻如同地獄閻王殿的閻王宣判著他人的死刑般讓人無法忽略,更改。
王婼佛是被拖走的,因為她身上的所有力氣都隨著那句“入室殺人案”消失在空氣裡。
審訊室裡,王婼佛見到了孫浩南的證詞,每一個字都再告訴她,這次,她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
“王婼佛小姐,對於孫浩南的證詞你認嗎?”
“不,我不認!”王婼佛雙手緊握成拳狀,雙眼通紅,死死的看著面前的警察,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放棄!
“坦白從嚴抗拒從寬,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不是你第一次做對程夫人不利的事情,需要我們好好講一遍金屬tuo的事情嗎……”
王婼佛的話在審訊警察面前顯然是毫無可信度的,這一點,王婼佛卻不自知。
一番折騰下來,王婼佛“到了最後一刻”,她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很快,這個訊息便傳到了程厲庭耳中。
他放下手機,向後靠在沙發上,狹長的眸子看向沙發一頭,陰沉著臉的程董事長,涼薄的嗓音開口,“爸,她承認了。”
程董事長微低著頭,雙手疊在一起握著手杖,道,“諮詢律師了嗎?婼佛會被判多久?”
“無期。”
程厲庭說的隨意,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出來似乎是再簡單普通不過的字。
可程董事長的心臟卻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