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婼佛被安言希這種眸光看的背後一陣發麻,心底不受控制的湧上慌亂的感覺。
她牽強的笑笑,低聲回答:“夫人,已經快兩年了。”
“哦,兩年了啊。”安言希前傾身體,讓自己的視線距離王婼佛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更近些,“厲庭和我公公對你也算不錯了,竟然會容忍一個故人之女在這白住那麼長時間。”
聞聲,王婼佛的臉瞬間慘白下來。
心跳不斷加快。
“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要趕我走?
“呵,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安言希唇邊的弧度擴大幾分,頓了頓,她繼續道,“也順便提醒一下,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所以以後那些話裡藏刀,背後捅刀的事情最好少幹。”
“夫人,我想你對我有些誤會。”
王婼佛神情難堪,卻還是急急的替自己解釋。如果換做之前,她一定不會讓自己這麼卑微,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心裡很明白,她不是安言希這個女人的對手。正面衝突,她幾乎可以說沒有一點勝算,只能靠在背後的小動作贏了她。
“婼佛啊,你是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我也就不多說了,只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一個靠著程董事長憐憫才得到一個女傭身份的人,還是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工作才是保命之道。”
安言希站起身,佛了佛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帶著對王婼佛的輕蔑離開。
客廳內,依舊亮如白晝。
頂上那盞價值不菲的水晶垂鑽吊燈下王婼佛直挺挺的站著。
她精緻的五官幾乎快要擰成一團,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握著,指節泛出瘮人的慘白。
安言希!我王婼佛這輩子最討厭被人看不起!!!你知不知道我爸去世時我是怎麼報復我那個後媽的?
……
次日,天空破曉。
昨晚的一切都歸於平靜。
王婼佛做好早餐時,安言希剛好下樓。
她穿著一件淡粉色的睡袍,從小便發育好的她,完美的撐起了胸前的兩座大山,扭著不堪一握的腰肢緩緩走著,睡裙的長度剛好到膝蓋部分,露出均勻的修長的小腿……
這一幕應該能讓所有男人垂涎欲滴了吧。
王婼佛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低低的罵了句,“賤貨!程哥有必要傳承這樣子嗎!”
“婼佛,盛碗粥。”
安言希在餐桌主位上坐下,慵懶的縷著發,看也沒看王婼佛一眼。
“好的,夫人。”
王婼佛扯出一抹虛假的微笑動起手來,“夫人,你的粥,趁熱喝。”
“我知道了,你去我房間收拾一下。”
安言希繼續著捋頭髮的動作。
王婼佛深深的看了她面前那碗熱氣騰騰的粥一眼,說了聲“是”,隨即離開了客廳。
二十分鐘後……
王婼佛下來了,餐廳內已經沒了安言希的影子,餐桌上的食物被她吃的只剩一般,包括那碗……已經涼掉了的粥。
往後的幾天,安言希都沒離開別墅一步,生活極其規律。吃過早餐便去花園賞花蕩鞦韆,一待便是一上午。
至於中午和下午的時間她都用在了和柳一言的電話煲上。
“言希,那個林靜靈果然是越來越不要臉,今天竟然當眾刁難我,可笑的是這次她連理由都懶得找了……”
柳一言的在電話那頭憤憤的訴說著林靜靈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