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不是生氣了,我剛才又耍小脾氣了。”她後悔,自己不該一時衝動就跑出了監獄,好不容易見到哥哥,還有好多話沒說,還有好多事情沒交代。
哥哥本來就心臟不好,萬一被她氣壞了怎麼辦。
“沒有,貓兒做得很好,大哥一點都沒怪你。”程天澤安穩,她說話雖然狠,可確實有作用,祁言宸的想法動搖了。
她難受,趴在他肩頭黯然神傷,聽不到哭聲,可程天澤的衣服卻溼了。
她蹲到腿部發麻,站不起來了,掛在他的肩頭,像個失意的公主,被他攔腰抱起。
坐在車裡,她的視線卻落在窗外。
哥哥其實是個很可憐很孤獨的人,跟程大少一樣,身上都揹負著家族的命運,所以從小就是曲高和寡,無人能理解他們的苦悶。
有時候家世顯赫又能如何,在外人眼裡光鮮亮麗,其實內心苦悶難耐。
程天澤側頭瞥了她一眼,不厭其煩地重複,“貓兒,跟我回西城吧,我不想你和兒子再涉險。”
她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依舊在想自己的心事。
既然她應了,他就當她是答應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綁回家。
回到祁家之後,他本想叫莊行來書房,好好談談,可卻意外接到了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接聽之後,心情突然豁然,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覺。
是阿漓。
阿漓約他在洛城一處偏僻的酒吧見面。
程天澤沒有思考,直接去赴約。
在酒吧見到阿漓的時候,他有感覺,阿漓此番是九死一生。
阿漓右胸口中了一槍,胳膊被繃帶繞了一層又一層,臉上都是淤青和傷痕。
“先生,對不起,沒能完成任務。”阿漓愧疚地道歉,一副甘願受罰的嚴肅。
程天澤慶幸他安然無恙的歸來,親手倒了一杯酒遞給阿漓,面無表情地說著:“活著就好。”
阿漓心底暖,先生一向冷淡,可這次先生主動關心他,已經莫大的幸福。
阿漓前些日子差點死在楊靜怡家,好不容易逃出來,卻不敢輕易跟先生聯絡。待他整理好所有的情況,這才出現,彙報給先生。
阿漓將近些日子蒐集到的所有情報,一一彙報:他原本守在楊靜怡的住處,準備將楊靜怡糜爛的生活,公之於眾,順便教訓她一下。
可沒想到,竟然撞到了訓練有素的殺手,乾淨利落地殺了楊靜怡,並且重新佈置了現場,將罪責推到祁言宸身上。
當時他正在拍照留證據,卻被發現,緊接著被追殺。
臨危的時候,他給先生打了電話,本想告訴先生他在殺手中看到了莊行,可沒來得及說完就中槍了。
那群殺手來頭不小,而且鐵定了心要置他於死地。
情急之下,他選擇了跳程保命。
聽完阿漓的彙報,接過阿漓拼命保住的底片,程天澤囑咐:“阿漓,你好好休息,其餘的事情不用操心了。”
“可是先生,現在情況危急,我必須保護好你。”阿漓著急,他可不願意休息,他的天之就是保護先生,現在又多了兩個物件,夫人和小少爺。
程天澤並不著急,泰然自若地說著:“沒事,他們的目標是祁家,不會冒險跟程家正面衝突。”
總統選擇用這種方法嫁禍祁家,也就擺明了,不願或者不敢正面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