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澤給她餵了藥,可怕她苦,特意剝了顆糖送進她嘴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哄著她睡覺。
他沉著臉,連眸光都黯淡無光,就這麼默默地凝視著她。
“我生病,你愁眉苦臉什麼。”尹茜看不下去他那一副愁雲密佈的臉頰,忍不住吐槽兩句。
她不過是生病了,還沒死呢!
“不能吃肉,心情能好嗎?”他悻悻,義正言辭地解釋,揉了揉她的眉角,揉散她的不適。
這答案聽起來特別在理,尹茜覺得根本沒法反駁,可這答案未必太色了!少兒不宜啊!
她可真不敢讓程大少親了,萬一感冒又傳給他就不好了
晚上睡覺,她要求分開睡,可他不肯,寧願被傳染也要抱著睡,黏糊糊的,完全甩不掉。
記憶中是在他懷裡睡著的,清晨醒來的時候,並不在他懷裡,而是胸膛上!
昨晚發生了什麼不可言喻的事情,她不太清楚!
“程大少,起床了,今天可是要參加前女友的婚禮。”她精神好了很多,鼻子不堵了,頭也不那麼疼了。
“不去!”他埋在她頸窩裡嘟囔著,語氣裡盡是不耐煩。
不去?
昨天可是他說要去的,她連腹稿都打好了,就等著蘇依凝不識趣地來招惹她了。
結果程大少竟然說不去了?
“那怎麼行!”她當然是堅決反對了,必須去了,不去她怎麼手撕白蓮花。
蘇霍聯姻,蘇婉和程少筠怎麼可能不去,之前搞那麼大的陣勢,要TM集團破產,不懟回去,心中不安。
“貓兒,你昨晚鬧得還不夠,嗯?”程天澤抬起頭,一臉倦容地興師問罪。
他的眼睛黑了一圈,脖子上清晰可見的一排牙印。
尹茜懵圈了,她昨晚睡得早,沒幹什麼,怎麼就鬧了?難不成昨晚她咬人了?
她心虛地摸摸他的傷口,嘖嘖,咬得真用力,要是皮薄,恐怕要流血了。
“阿澤,我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你信嗎?”她打著哈哈,絕對不是故意,她怎麼捨得咬這麼好看的人呢。
程天澤無奈,埋頭在她的頸窩裡,閉眼睡覺。
昨晚吃了點藥,她就歡騰了,喵嗚喵嗚直叫,非是要往外跑,不讓她下床,她倒好,張嘴就咬人。
見過有人醉酒的,可沒見過醉藥的。
尹茜覺得頸間有些癢癢的,可努力不動,堅決不影響他睡覺,只是不能睡一整天,她試探性地又問:“要不,要不你睡會兒,咱再去?”
他不理,她不敢再問。
昨晚她真得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至於對程大少做了什麼**不如的行徑,她一概不知。
程天澤特別安靜,連呼吸聲都沒有,只有頸間的微薄的氣息證明他在睡著。
奈何總有人不懂得情調,非是要在程大少睡覺的時候打擾。
這人不是宋泠,又能是誰。
程大少特別煩躁,把好好的手機直接甩了出去,半壓著尹茜狠狠地吻了她。
“阿澤,你太用力了,有點疼。”她摸了摸嘴唇,恨不得甩宋泠幾個耳光,又連累她!
程天澤和宋泠都二三十年的兄弟了,彼此之間連點默契都沒有。
程天澤俯身,挪開她的手,仔細看了看她的唇瓣,又親了上去,柔柔地一吻,“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