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響亮的一記耳光落在她的臉頰上,她的話隨之中斷,周遭一片死寂,尹青霄身後兩個保安直接拽著她拖了出去,把她被丟出了尹家。
葉珩的話沒錯,是她太天真了,為了一個虛偽的承諾奮不顧身。
“太落魄了,跟了我,我保你衣食無憂。”
宴會廳裡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不識趣地湊了過來,伸手去拉她的胳膊,眼睛瞟著她的白皙纖長的腿部。
“人渣!”
她不屑,冷漠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想要的女人,可從沒人敢說個不字。”
那男人忿忿,疾步上前,揪著她的頭髮往後扯,大言不慚地說著。
她吃疼,個子矮,力氣小,跟男人較量起來,她自然落了下風,被男人拖出幾十米。
正當她被塞進車子時,男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鬆了一口氣,腳軟地倚在車子旁,望著救她的人,好像是上次在程天澤辦公室看到的人。
“先生,待會兒就來,別亂跑,女人就是麻煩。”
阿漓悻悻地嘟囔兩句,不等她把謝謝說出口,就消失了。
她感激,既然是程天澤身邊的人,改日好好地感謝一番。
……
程天澤趕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好,他大概在她大鬧宴會廳的時候已經知道她來了,不過沒有出面吧,大概是嫌她丟人現眼。
不過她沒出賣他,沒當眾說出自己是顧太太。
“站起來。”
他冷漠,不肯搭把手拉她起來,她倒是想起來,腿軟得厲害。
“阿澤,我腿軟。”
她淺笑,她承認自己很落魄,頭髮被扯得亂七八糟,裙子又破破爛爛,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程天澤沒發火,俯身去抱她,鑽進了車裡。
“喬木,醫藥箱。”
他的聲音仍是令人畏懼的冰冷,可動作卻很暖。
他放她一旁,接過醫藥箱,挑起她的下巴,認真地看著,而後用藥棉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掉嘴角的血漬,又抹了些藥水。
她忍不住笑了,雖然嘴角微彎的時候,仍有些痛,可程天澤太犯規,他這麼體貼,大概是個女人都會動心吧。
他瞥見她的笑,倒也沒過多反應,仍就是冷著一張臉,俯身去掀她的裙子。
“阿澤,莫不是要對我下手了?”
她玩笑,卻緊緊地按著裙子,剛才裙子破了,要是被他掀起,豈不是什麼都看見了。
他不說話,脫了外套蓋在她腰間,直接掀了裙襬,指腹在刮傷的地方稍作停留。
“貓兒,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他抬頭,凝視著她,那視線是令人窒息的壓迫,可其中又有些許溫柔。
“阿澤,你想要個聽話的女人,可我不是,我們離婚吧。”
她輕笑,想要回避他的視線,低頭回答。
蘇婉的位置,她該物歸原主了,她嘗試過,確實如葉珩所說,她是在為一個虛偽的承諾奮不顧身。
在深陷其中之前,不如早日離去,說不定能走得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