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茜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為了少軒還是尹清瑤？
他的手指不自覺加大了力度，讓好不容易熟睡的人兒皺起了眉頭。
程天澤就這麼坐著，不言不語，頷首低眉，目光落在地毯上，緊鎖的雙眉弓起惆悵，拇指和食指不斷地揉捏著她的耳垂。
程天澤沉默，宋泠識相，不去擾人思緒，畢竟他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哥們被利用了，正氣血鬱結。
宋泠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瞟見隱藏在被子裡的粉色蕾絲小物件，有些驚訝，手指勾挑起來，瞄了幾眼，眼神晃動，不知是喜是悲。
下一刻，他嬉笑連連，忍不住掃興兩句：“天澤，真做了？蘇婉怎麼辦？”
程天澤瞥了一眼宋泠掛在手指上的東西，臉色難看，脫下外套，蓋在尹茜身上。
剛才她鬧騰得厲害，險些忘了她的小內內被她自己脫了，也不知道宋泠這個無賴有沒有佔她便宜。
“放下！出去！”
程天澤冷冰冰地瞪著宋泠，女孩子的東西，他倒是不羞不臊，把玩在指間，也不覺得髒。
“生氣什麼，你反正只是玩玩，離婚是遲早的事情，家裡還有個蘇婉，等著你負責。”
宋泠直來直去，他不傻，程天澤會跟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閃婚，必然另有隱情，而這隱情他大概猜得到。
可程天澤跟蘇婉有婚約在先，依他的性子，若是不喜歡，根本不會同意娶蘇婉，更何況，蘇婉懷過他的孩子。
“阿泠，或許我沒碰過蘇婉。”
程天澤低沉地說著，點了煙，猛抽一口，倦怠地靠在沙發上，凝望著腿上的小腦袋。
程天澤沒頭沒尾地冒出這麼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險些讓宋泠閃了舌頭。
“天澤，你還是個處？那蘇婉怎麼懷的身孕？”
宋泠震驚，堂堂的西城程少，竟然被帶了綠帽子，難怪每次提起他跟蘇婉的婚事，程天澤都會喝悶酒。
程天澤又吸了兩口，大半支香菸已經燃盡，眸光忽明忽暗，娶了尹茜，或許不是壞事，他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開。
尹茜睡得不安穩，吸了吸鼻子，咳嗽了兩聲，又抿了抿唇。
宋泠聽見她咳嗽，起身湊了過去，興致勃勃地端詳著，時不時用手指戳戳她的臉蛋。
程天澤邁不開腿，只能賞給宋泠一個爆慄，這女人他喜不喜歡，入不入眼，現在都是程夫人，不許其他男人碰。
宋泠無奈地攤攤手，他跟程天澤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什麼都可以共享，說起來，程天澤的pants，他可沒少穿。
這次不過是逗逗小嫂子，他怎麼還翻臉不認人了，除非尹茜對他而言，不是一般人。
宋泠凝神屏氣，許久之後，問了一句：“天澤，說實話，娶她，你是有私心的吧？很像，對吧？”
宋泠突然一本正經，手指又滑上了她的臉頰，這張臉，五分相似。
程天澤嗯了一聲，預設了。
他不會輕易受制於人，憑程家的勢力，西城他可以隻手遮天，怎麼可能輕易地屈服於她。
尹茜該慶幸她這張臉，否則她的人生在脅迫他的那一刻起，就該結束了。
程天澤沒去阻止宋泠動手動腳，他知道宋泠在想些什麼，三十年的友誼，這點默契是有的。
他心知肚明，宋泠的那句“你不要，讓給我”，不是玩笑話。
大概所有的女孩驚醒，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跟兩個男人待在同一房間都會驚慌失措，尹茜也不例外。
她突然醒來，腦袋下是程天澤的腿，眼前是宋泠的臉，猛地一怔，躲出去老遠。
她記憶模糊，隱約記得在陪程天澤喝酒，後來他不肯付錢，再後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覺得裙底有異常，有點涼，手指撫在腰間，探了探，惶恐不安，裙下不著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