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乖巧,嬌弱地勸說兩句,被王媽拉著上了樓,離去時,仍是時不時地望兩眼廳外之人。
“尹小姐不是清冷孤高嗎?怎麼突然轉了性子,不知廉恥起來?”
程天澤話中帶刺,目光比夜色冷,低頭望著癱坐在地的她。
他倒要看看伶牙俐齒的尹茜準備怎麼解釋,敢威脅他,敢頂撞他,敢違揹他,就該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搓搓她的銳氣。
“嘻嘻,**自己老公而已,怎麼叫不知廉恥?”
尹茜倔強,依舊不肯低頭,昂著腦袋,眼眸笑意盈盈。
她艱難地起了身,撲倒在程天澤懷裡,摟著他的腰肢,絲毫不畏懼地說道:“阿澤,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搞得魚死網破,兔子急了也咬人。”
程天澤皺眉,事到如今,仍然不知輕重地威脅他,他倒是要看看,沒了牙齒的兔子,怎麼咬人。
“尹小姐,奴顏媚骨,卑躬屈膝懂嗎?學不會,令堂可就性命不保了。你可以試試,把手中的影片照片散播出去,比比誰的速度快。”
程天澤冷笑,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妄想跟他作對,若不是跟故人有幾分相似,她早就魂歸西天了。
尹茜心頭一顫,原來程天澤早有打算,她的威脅根本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可他為什麼要應了她的要求,領了結婚證?
程天澤推開了她,徑直進了客廳,而尹茜自然是被扔出了別墅。
她不能走,程天澤帶走了母親,指不定能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她不敢冒險。
夜深了,落了雨,她抱腿蹲坐在門外,蜷縮成一團。
雨滴漸密漸稠,她被澆了個透徹,僅有的裙子貼著身子,凍得她瑟瑟發抖。
疲憊,乏力,腦袋重得抬不起來,眼前一黑,尹茜倒在了門口。
將近午夜,一輛跑車疾速駛來,穿破雨夜,停在了別墅前。
車門開啟,下來了一身材修長的男子,俯身張望,緊接著,著急慌忙地抱尹茜進了院子。
“大哥,幫我叫宋泠。”
程少軒抱著尹茜,衝進了客廳,火急火燎地喊著。
程少軒眼神憂慮,英眉緊鎖,她怎麼就渾身是傷地暈倒在別墅外?難道是來找他?
回想起來,他和尹茜已經半年未見,他想見她,可她一直避而不見,他不在乎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她解釋,無論什麼,他都會信。
“少軒,你和她什麼關係?”
程天澤合上電腦,抬眸挑眉,一眼望見程少軒的慌張。
毫無疑問,兩人的關係匪淺,而尹茜醉酒時,口中喊著的阿軒恐怕就是少軒。
程天澤眸子深,看少軒的緊張程度,尹茜完全有機會做上程二夫人,何必冒著生命危險來招惹自己?
“哥,沒時間解釋,快幫我叫宋泠,茜茜病了!”
程少軒迅速上了樓,直接把尹茜送進了臥房。
他吩咐僕人備了些熱水,小心翼翼地擦拭尹茜臉蛋掌心的汙跡。
半年了,她終於肯出現在他面前,可是他卻訂婚了,結婚物件不是她。
程少軒愛戀凝望著臉色蒼白的尹茜,半年未見,她消瘦了不少,臉蛋又小了一圈。
正當程少軒發呆時,宋泠趕來,對於眼前的景象,自然心生疑慮。
他正兒八經地替尹茜做了檢查,無大礙,只是發了熱,有低血糖症狀,可這渾身的傷痕倒是有些觸目驚心。
宋泠猜測,定然是她的傲氣撞上了天澤冷情,才落得遍體鱗傷。
“阿軒,她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