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越多，她感覺可能會被滅口，便輕輕地咳嗽了下，一本正經地道：“程總，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彷彿才記起還有個助理，程天澤淡淡地應了一聲。
助理剛準備走，墨城就喊住了她，“等等！”
助理腳步忽然一頓，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降臨，動作極慢地轉了過去，臉上保持禮貌的笑，問：“墨總，還有什麼事嗎？”
墨城繞著助理走了兩圈，輕蹙著眉，忽然發問：“依你們女人的角度看，你來說說，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不是說女人最瞭解女人嗎？
助理同樣是女人，而且跟在程天澤的身邊，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剛才又查了一番。
憑女人的直覺和看法，總比他在這胡亂猜測的要強吧。
助理怔愣得看著墨城，嚥了咽口水，被他盯得有些難受。
而眉眼淡漠的程天澤，那深邃的眸子，也看了過來。
他聲音低沉卻又自帶著些許威嚴，“儘管說。”
“行了，程總都發話了，你就說說看，剛才都是你查的資料，應該也有你的見解吧。”
助理沒辦法，只能勉強猜測一二，“依照我的直覺......覺得蒙森集團執行總裁的處事風格和態度，似乎和某個人很像。”
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怎麼在程天澤那無形的威壓下，將她心裡真實猜測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真是什麼不能提，偏偏嘴賤，就提了出來。
她立馬看向程天澤，果不其然，他忽而已陷入了沉思，眉頭緊蹙。
墨城不知道華澤集團曾經的內部情況，自然也不知道助理說的是哪個人，湊近了助理，好奇心很重地問：“哪個人？”
助理頓時將嘴閉得緊緊的，找了個藉口便出去了，“墨總，我剛才說錯了，外面還有些事得安排，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她便下意識的看向程天澤，見他還沉浸在思緒中，並沒有說話，便快步地離開了辦公室。
“哎，你這，話說到一半就溜了，是什麼情況？”
墨城得不到回答，想喊住她，她去溜得比老鼠還快。
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不由地側眸看向了程天澤，見他眉頭緊鎖，抬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天澤，發什麼呆？”
程天澤已經回神，眉眼淡漠地掃了一眼墨城，心思卻還停留在助理的那句話上。
難怪，他有那種難以言語的錯覺，感覺這個神秘的人，好像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原來竟然只是處事風格和工作態度，和尹茜相似而已。
世人千千萬，什麼樣的相同都會有。
他自嘲的垂眸笑了笑，人都已經燒成了灰燼，住在墓地裡了，怎麼可能會是她？
不過是痴人做夢而已。
墨城見他魂不守舍的，一會蹙眉一會笑的，頓時急了，那明明就在眼前的答案，卻不可得，心都焦慮了，便一手拍在桌面上，詢問道：“剛才你助理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墨城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這一個老總，一個助理，兩個人像是在說著啞語，他完全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程天澤抬眸，下頜處的肌肉微微一縮緊，目光移向窗戶外，晴空萬里，蔚藍色彷彿遙不可及，就好像她，已是他永遠也無法再觸碰的一部分。
墨城難得見程天澤臉上露出了憂傷和無奈之色，心裡漸漸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