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不給他梁家面子。
梁母也看得十分氣憤,臉拉得老長,看程天澤的眼神也變得不喜起來,她拉住梁以舒的手,勸道:“以舒,你看,今天的婚禮都鬧成這樣了,你還要結婚嗎?”
梁以舒是做夢都希望能嫁給程天澤,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錯過了就沒了。
至於這個屍體,就等程母和程天澤談妥了,她相信程母一定可以搞定他的。
“爸,媽,你們別生氣,或許天澤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我們等阿姨談好了,行不行?”
梁以舒還是厚著臉皮,抿著唇,還是不願意放棄程天澤。
從小到大,他都是自己心目中的唯一,她眼裡裝不下除了他意外的任何一個人。
如果放棄了今天,她以後就沒機會了。
底下的人,都湊上來圍觀了下,但礙於程天澤的那陰沉的臉,都不敢靠得太近。
“她是不是穿著婚紗?”
其中一個賓客,探出頭來看了冰棺裡一眼。
“難道程總打算和這個女屍結婚?”
“這個女屍,是誰?”
“程總是不是瘋了?”
賓客們都在底下議論紛紛,覺得正常人應該不會帶著一個棺材來婚禮現場吧。
不是他們眼花了,只能說明一件事,他瘋了。
那些賓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響,梁以舒全都聽得清清楚楚,越聽越生氣,看向冰棺裡尹茜充滿了恨意。
早知道如此,就該讓他們毀屍滅跡,否則也不會有今天這麼一出。
程母說了那麼多,卻見程天澤沒什麼反應,越發的著急。
“天澤,你好好想想公司,內憂外患的,你把梁家得罪了個乾淨,以後的尹會很難走,知道嗎?為了一具屍體不值得!”
程天澤突然眼神一凜,看向程母。
程母被他那雙深邃湛黑眸子裡迸出來的冷意,嚇了一跳。
一直以來,程天澤雖然在公司很多事情上,有著自己的主張,與程母有空分歧,但大多數,他還是很聽程母的話。
但今天的勢頭不對,光是看他的眼神就帶著不容置喙的感覺。
“天澤,你聽媽一句,有什麼事婚後再說。”
這已經是程母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不管程天澤想要讓這個屍體怎麼樣,她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和妥協,只希望把婚禮順利地進行下去。
程天澤淡淡地掃了一眼,徑直走上臺,直接從主持人的手裡奪過話筒,對著滿堂賓客,語氣鄭重地道:“我的妻子只有一個,就是她!尹茜!”
說著他的目光移向了冰棺,眼神瞬間就柔情似水。
底下的賓客和梁家,以及拍攝跟蹤此次世紀婚禮的記者團們,全都一片譁然。
顯然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麼戲劇性的轉折。
梁以舒大怒,她明白程母沒能勸得動程天澤,再瞥見梁父梁母那丟盡臉面的模樣,她也氣不打一處來,怒氣騰騰地質問道:“天澤,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拿這具屍體來侮辱我嗎?”
梁以舒是怎麼都沒想到,原本是自己的奢華婚禮,如今卻成了自己的笑話。
程天澤卻像是沒聽到梁以舒說話似的,目光只停留在尹茜的身上。
彷彿周遭的一切,與他無關。
“夫人,我們梁家怎麼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就是這麼羞辱我們的嗎?既然沒那麼意思,又為什麼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