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以來,尹茜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以往從來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電話打不通,人也不回去。
她難道已經和康皓泫私奔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立即坐直了身體,就跟瘋了似的催眠自己,自我否認道:“不會的!”
他凝聚心神,簡單地處理了下公事,而後直接回了別墅。
保姆阿姨見程天澤回來的這麼早,不免有些好奇。
“尹小姐,回來過嗎?”
程天澤換了鞋,往裡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問阿姨。
阿姨搖搖頭,“沒有,這兩天都沒回來過,我還打算問程總你呢!”
她知道感情的事情,一個保姆是沒有資格更沒有權利去管去勸解的,但她知道,尹小姐這個小姑娘,肯定是傷心難過了。
程天澤眼裡閃過一絲失望,輕點了點頭,準備往樓上走。
阿姨看到程總這麼落寞的背影,嘆了口氣,將憋在心裡的話,鼓足了勇氣說了出來。
“程總,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個是主人,一個知識僕人,兩人身份的懸殊,讓她顯得有些卑微。
但她也是全心全意,為了程總著想,一直把他當自己的兒子看待,只希望他過得好。
程天澤劍眉微蹙,站立在臺階上,往下望。
“你說。”
“明知道程總和梁小姐已經訂婚了,我說這些話,是有些不合規矩,但我還是想說,你和尹小姐之間的感情,我都是看在眼裡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自己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是相愛的。”
阿姨言語誠懇,句句真摯。
程天澤默然,想認同,卻又自嘲地勾了勾唇。
如果相愛,她怎麼會和康皓泫這個男人在一起?
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顧他的感受,讓他送回家,和他待在一塊,現在還跟著他私奔了?
“阿姨,你想多了。”
程天澤一想到康皓泫,理智就回來了,無比清醒地道。
保姆阿姨真是操·碎了心,又嘆了口氣,緊皺著眉繼續道:“程總,雖然你和梁小姐訂婚了,但是沒有感情,又如何能幸福的過在一起?”
尹小姐生病的時候,程總的關心和在意,那是裝不出來的,只有對自己重視的人,他才會這麼緊張。
這麼多年了,他何曾對別的女人上過心?
程天澤對這一點毋庸置疑是認可的,所以這一次和梁以舒訂婚,不過是權宜之計。
正如她所獻策的那樣,只有和梁以舒有了這一層表面上的關係,討了程母的歡心,震懾了公司裡不安分的董事,再借著勢頭,一步步的解決。
至於感情,相處了這麼多年,如果有,也早就有了,可如果沒有,怎麼培養接觸,都只是枉然。
他也心如明鏡。
只是他的這些打算,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越發不容易出事。
阿姨見程總似是在思考她說的話了,便緊接著道:“而尹小姐呢,我好幾次晚上半夜都能看到,她等著程總回來,總是在程總髮了脾氣出去之後,只有一個人偷偷抹淚,我看了都心疼。”
說到這,阿姨便緩緩道來,那些天,她半夜出來倒水喝,起初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尹茜,還嚇了一跳,後來見過幾次就習以為常了。
當時她就知道尹茜在等程總,便勸道:“尹小姐,程總如果這麼晚不回來,不是在應酬就有可能睡在公司了。”